“沒,隻是看你吃飯的樣子好看,將來不知什麼樣的女孩嫁給了你,就一直很有福氣了。”小狐狸溫婉笑著。
“......傻丫頭,我心中有誰,你會不知?”薛璞悵然道。
“隻要不是我,是誰都是好的...”她聳肩一下,勉強笑笑,大口吃起泡饃,去不看薛璞,嘴裏燙了也一聲不吭。
聽了小狐狸的話薛璞心中不是很舒服,隻把羊肉掐到她的碗裏:“都說了,別想太多萬事有我呢...”
小狐狸抿嘴點頭,目光裏悵然若失,突然她在街角看到了什麼,趕忙把帽子遮上。
薛璞目光尋去,隻見小狐狸避開視線的地方,一個乞丐婆婆正正在要飯。
老人皮膚黝黑,麵目遍布溝壑,可謂是極為猙獰,像一隻餓死的野貓,而一對吊腳眉亦多了一份吊死鬼的味道。
她身著一身破爛的彝族服飾,頭上裹著黑布,圍裙和腰間都是五彩布花,隻是多半破舊,泛起油亮油亮的光澤。
薛璞赫然一驚口中隻道:“貓臉婆婆!?也算是個前輩,是江湖上有名的拍花子...不過我小的的時候就聽說被抓了,難道又放了出來...誒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瞧了瞧用帽子擋住臉的小狐狸,隻見她素手不住顫抖,渾身緊張的要命。
方才知道小狐狸遇見了仇家。
薛璞隻道貓臉婆婆祖上曾經是土夫子,也是陝西一帶有名人牙子,手段極高,本領通神。
到了她這代手段更是毒辣,即便是自己也要忌憚三分,小狐狸若是真招惹過她,頃刻就會被殺死。
“別,別去招惹她...”小狐狸輕輕握住薛璞的手。
看著小狐狸一副害怕的表情,薛璞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小狐狸是個孤兒,而對貓臉婆婆如此忌憚。
說不定當年就是被貓臉婆婆拐走的...
薛璞握著筷子,愁眉如蹙。
見得城牆根下,貓臉婆婆正在笑嗬嗬乞討,一家四口路過便好心施憐,大女兒生的娟靜可愛,她把紙幣零錢投到貓臉婆婆的碗中。
老太太掂量掂量錢財,微微一笑,對著這一家四口吹了一口氣...
小狐狸急忙一拍桌,眉目愁極...:“薛璞!不好了,我們得管管...”
薛璞尚在一頭霧水,轉身一瞧,隻見城牆根處空空落落,已然不見了貓臉婆婆...
好快的身法!
話未及畢,小狐狸腳下飛燕功施展,瞬間竄出數丈之高,直接登上了城樓。
薛璞手掐雷法,布開奇門局,施展縱地金光緊隨了上去。
他的手裏算著,口裏數著忽然,心頭一驚,向東北方而去。
隻見一處胡同的怪叫,一家四口的父親的頭顱已經碎了...
小狐狸急忙查看,失落的搖了搖頭。
薛璞急忙去追,追到胡同深處的一個老柳樹下,發現了年紀和薛璞相仿的漂亮母親,被攔腰扯斷,內髒橫流,死在當場。
而她的身後還護著被擊碎頭顱的小男孩。
小狐狸愁極了說道:“誒呀,貓臉婆婆,專拐女孩兒!若是女孩身邊有其他親人,無論男女老幼一並殺了,今年正好是一十六年,她又衝出江湖了!誒,好薛璞,這事兒...你。”
她欲言又止,顯然不想讓薛璞牽扯進來,可是心中知曉,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薛璞撞見焉有不管之理?
隨即把話咽了回去。
對方身法太快,須臾之間已經跳脫了薛璞盤局所至,薛璞手占梅花易數,算的貓臉婆婆往西麵而去,顯然是要出城...
不由紛說,施展輕功,在古城古樓當中穿梭追逐。
二人步伐迅速,輕功如飛,小狐狸赫然驚歎,想當初在溪源市破腦屍蠱案件之時,薛璞的輕功尚屬豈不,現在施展起來竟然步履如飛,猶在自己之上,亦是震驚亦是歡喜。
且說追逐不停,夕陽漸落,三人相追數十裏腳下不停。
終於在渭水之畔,堵住了將要渡河的貓臉婆婆。
當時已然立秋,夜裏西風漸勁,吹動著蘆葦蕩往來悠悠...
貓臉婆婆臉色陰鷙,在紅陽之下,忽明忽暗緩緩轉過身來,她身材不高卻極為魁梧碩大,她左手夾著的女孩已經昏厥。
她用著以為沙啞刺耳的聲音,蒼老說道:“不錯的後生,居然能跟的上老身...莫要魯莽枉送了性命...”
忽然她怒目一瞪,雙目泛起紅光,眸子甚是猙獰。
薛璞心頭一凜,隻覺得對方身有邪術。
而一聲耳光響過,小狐狸的臉上一赫然被抓出三道,血淋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