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的一個清晨,天氣正好,微風徐徐。
朝陽帶著舒暢的金輝,灑滿了薛璞家的院子。
屋簷上的燕巢在春日駐下,初秋終於又飛回了小燕,小燕在院中的梧桐樹上,懶散沐浴著朝陽。
玄燕登枝,應有一番喜事,薛璞依舊沒睡,頭發和胡須都沒有打理,整個人顯得很是消瘦。
而床上本就病弱不堪的小狐狸,在長時的消耗下,身體已經開始愈發虛弱。
臉上僅存的血色也已經全然不見,真的快變成一個“死人”。
薛璞終於忍不住悲傷,握著小狐狸的手痛哭起來,而跟著流淚的還有躺在床上的小狐狸。
“丫頭!”薛璞驀然驚喜,隻見小狐狸憔悴的眼神,淚目閃閃的望向自己。
她醒了...
“好姑娘,你急死我了...”薛璞輕撫著她的額頭...
女孩的桃花目清澈如秋水一般,柔情徐動,婉轉嫵柔,迤邐動人。
忽然,她死死抱住薛璞不住哭泣...
柔軟的身子委實令人可憐。
看著醒來的小狐狸,薛璞數日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這短短九天,算得上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九天了。
“對不起,我讓薛璞瘦了,也長胡子了...”聲音虛弱無力,卻也美妙動聽。
“....男人嘛,哪有不長胡子的。餓了嗎?我給你煮吃的...”薛璞笑道語氣極是溫柔,想要緊緊抱住她卻又怕把她的傷口弄裂開。
“別...讓我抱抱你。都說了千麵狐有一千條命,沒那麼容易死的...瞧你擔心的那副模樣。”小狐狸輕摟著薛璞的脖子,不自覺的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薛璞輕嗬住她的嬌軀不敢用力:“就算有一千條命,死一次也不行...”
薛璞不是太喜歡寒暄的人,見得小狐狸蘇醒,心中甚是開心。
隻是她身體太過虛弱,隻能吃些流食,薛璞便急忙煮了皮蛋瘦肉粥和桂圓蓮子湯給她,一點一點喂她服下。
小狐狸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紗布,隻見得縫合用的線頭已經自然從身體上脫落,刀傷與手術後留下的瘡疤已經完全不見,身子依舊是那麼玉嫩光潔,皮膚薄如蟬翼,吹彈可破。
看得薛璞也是頗為稱奇,不過隻要小狐狸平安,就算有再多的秘密,薛璞也覺得無所謂了。
吃好飯的小狐狸身子太過虛弱,薛璞讓她睡下,她卻拒絕了,她柔聲說道:“....你知道嗎?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我考慮了好久,我想說給你聽...”
她深切的知道薛璞這九天以來不眠不休的煎熬與難過,太多的疑問和困擾一定在薛璞的心中積壓了很久。
這一刻,所有她認為該說的,與不該說的,她隻想全都說給薛璞去聽。
小狐狸問道:“你知道飛燕閣嗎?”
薛璞點點頭:“有所耳聞...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居然還存在...”
小狐狸說道:“說起飛燕閣,它算是一個瘦馬組織,而我就是他們養的瘦馬,所謂瘦馬先出資把貧苦家庭中麵貌姣好的女孩買回後調習,教她們歌舞、琴棋、書畫,長成後賣與富人作妾或入秦樓楚館,以此從中牟利。
相傳兩千年前的西漢末年,陽阿公主家教養的舞女趙飛燕趙合德,得到漢成帝劉驁的恩寵從此一躍成為皇帝的枕邊人,趙飛燕更是做了皇後。但是後來漢成帝早死,王莽篡位,又經過綠林赤眉之亂,陽阿公主手下的教坊流落江湖。創立了以趙飛燕之名創立了飛燕閣。”
說道這裏薛璞也點了點頭:“這些我倒是知道,因為當初懷疑你身份的時候,我曾經對你的飛燕功進行過查證...相傳飛燕閣由於特殊關係,長期受到朝廷和江湖的庇佑,成為曆代達官顯貴,或者名門望族秘密的歡娛場所。可是新中國建立之後,這樣的組織早就該消失了才對。”
“嗯,是個關係,在大陸當然是違法的,那在除了大陸以外的地方呢...”
小狐狸接著說道:“飛燕閣一直以來,收容流離失所的孤女,還有一些良家女孩,把她們從小秘密訓練,來把女孩教養成,可以滿足男人欲望的樣子。而他們看見流離失所的小男孩則直接殺掉,或者培養成教授我們床術技巧的老師。”
薛璞想起小狐狸會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套路,心頭忽然一顫,輕輕摸著她的額頭:“所以你才那會那麼招數,並且怎會還是處女!!?”
“我們從小會學習如何獻媚,如何賣弄,如何滿足床上的需求。但是為了賣出價格,又讓我們保持處女之身。於是隻會選擇一個二十歲以上還沒賣出去的女子作為另一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