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令這場故意製造的風波化為一場鬧劇,侍衛們紛紛掛上不言而喻的微笑,帝王家原本也是女人的戰場啊,不愧是十四爺,一眼就窺破本質。
獨孤烈揮揮手屏退侍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邪魅的眸子幽暗而迷離,似乎並不在意方才的這一場紛爭。
“將曲子奏完,不要掃了十四王爺的雅興。”
夜風習習,撩動紗簾輕輕飄動,酒香依舊醉人。連國君都這麼說,這場鬧劇再繼續那也太不明智了。
雪兒打了個嗬欠,慵懶地依附在獨孤烈肩頭,獨孤並未拒絕。
林晚桐心中一緊,掃倒獨孤綁著白紗布的手臂,自己也不知為何竟有些在意。甩甩腦袋將雜念拋去,再看黎洛水,發現她神色十分晦暗,皺著眉頭咬緊下唇。
“公主怎麼了?”聲音輕的隻有二人能聽見。
黎洛水依然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台下獨孤烈剛剛撫平的眉頭再次隆起,獨孤曄的眸中也染上幾分探尋。
“黎洛水,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敵人。”
林晚桐深吸一口氣,傻公主這個時候還傲嬌什麼!
黎洛水聞言終於抬頭,眼神卻別扭地看向別處:“方才摔倒,手扭了。”
“烈,”雪兒狀若無意地把弄著自己的頭發,“公主一直不動,難道還是在生阿白的氣嗎?一場意外也值得這般計較麼。”
這樣天真的神色,說出的話倒像是無心地揶揄。
獨孤烈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而不悅之色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這個時候若是公主說出自己手受傷的事情,沒準會被雪兒說成是還心存芥蒂的借口。林晚桐握住黎洛水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她有一個原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這個雪兒這麼會扮天真做壞事,也怨不得她多管閑事。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原則,愛演戲的綠茶婊統統去死。
“公主,你舞技如何?”
黎洛水雖然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她作為公主,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琴棋書畫歌舞女工,並且也造詣甚高。
月光下,這月白袍子的少女仿佛與這月光融為一體,甚至若是沒有她那淡然篤定的笑容,這月色也不會這般醉人。
“公主你恨嗎?忍住你的痛,將恨融入你的舞蹈,讓我們漂亮地贏一局好不好。”
如果問黎洛水是什麼時候完完全全放下對於林晚桐的芥蒂,那便是此刻,因了這月光,這笑容,這個女人周身散發的並不刺眼卻強烈的光芒。
一句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令這場故意製造的風波化為一場鬧劇,侍衛們紛紛掛上不言而喻的微笑,帝王家原本也是女人的戰場啊,不愧是十四爺,一眼就窺破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