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老四卻突然冒了出來,伸著頭一個鼻子拚命地嗅著,看到了石凳上仍然溫熱的玉凝糕,神情顯然是詫異的:“玉凝糕?十三你到底學了師傅多少東西!”說著就走上前來想要取一塊吃,邊說著:“自從師傅仙逝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這個了,十三你竟然會……”然而這伸出的手卻被司馬明鏡打回,“不是做給你的。你晚飯吃的已經夠多了。”
老四碰一鼻子灰,悻悻地縮回手,神情滿是羨慕:“虧我還被這香味給饞醒,晚桐這個好吃嗎?”林晚桐點點頭,老四更加眼饞,嘀咕著:“十三親手做的飯,大概隻有師傅才有機會吃。”
師傅?林晚桐忽然想起老四說的話,關於師傅養了十三個徒弟卻隻留一個的話,從小就讓小孩子體驗這些殘酷考驗的師傅,竟然會教司馬明鏡做這個麼?順手拿起一直放在涼亭內的紙筆寫道:“你喜歡你師傅麼?”
“喜歡?”司馬明鏡皺皺眉似乎並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我和他,隻是師徒,隻是欠債與還債。”司馬明鏡仍然隻是淡淡的,捏起一塊玉凝糕慢慢放進嘴裏:“他帶我脫離苦海給我自由教我毒術,而我幫他完成心願,叫他一句師傅隻是因為不知稱呼他什麼。”林晚桐有些詫異,她詫異司馬明鏡竟然將人際關係說成這麼功利化的東西,冰冷得仿佛隻是一件機器,然而仔細一想又覺得悲涼,這個師傅自小就叫一幫一起長大的孩子互相廝殺你死我活,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一共十三人,有誰喜歡師傅的。師傅除了教會我們一身功夫,另外就是教會我們絕情斷義,除此之外我原本以為再無其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美食。”老四咽了口口水,嬉笑著求林晚桐:“你就讓我吃一塊。”
林晚桐獻寶似的又嚼了一大口,一臉的滿足,氣得老四轉頭就想走,林晚桐嘻嘻笑著又拖住他的衣袖,遞了塊玉凝糕到老四手上,老四這才喜笑顏開的,俊臉總算不那麼臭了,司馬明鏡的臉卻臭了起來,站起身離開了。
林晚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從來就不懂司馬明鏡在想些什麼,他的喜他的惡,她也從來沒有認真去了解過,忽然一隻大手在她眼前瞎晃打斷了她的思路,回過神來是老四笑得促狹的臉:“你看十三都看的出神了,還說跟他沒可能?”
林晚桐愣神,司馬明鏡他今晚好像根本就沒有吃什麼,他會不會其實也餓呢?
那天更晚的時候司馬明鏡的房門被人敲開,來人笑得很是抱歉,雙手捧上一盤蛋包飯,熱乎乎的。清風徐徐,司馬明鏡想說晚上吃太多容易積食消化不良,但嘴巴張了張說出口的卻是謝謝,接過熱氣漫漫的蛋包飯,說你快去睡吧。
這邊老四卻突然冒了出來,伸著頭一個鼻子拚命地嗅著,看到了石凳上仍然溫熱的玉凝糕,神情顯然是詫異的:“玉凝糕?十三你到底學了師傅多少東西!”說著就走上前來想要取一塊吃,邊說著:“自從師傅仙逝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這個了,十三你竟然會……”然而這伸出的手卻被司馬明鏡打回,“不是做給你的。你晚飯吃的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