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仿佛預示著什麼
歡顏氣憤地打了他兩下。
想想這世上除了她，隻怕也沒人敢這麼做了，她心中的悶氣散了一點。
“所以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歡顏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去觸碰他的這一段記憶，“楚垣做過什麼？”
隻是很明顯，他是排斥的。
雲璟幽幽抬眼。
“和你沒有關係，小歡顏。”
歡顏看著他的眼睛，他其實心裏都有數的。
若他不願意說，她不會逼他的。
小脾氣也發過了，氣也出了，歡顏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與澹台靜說出那些話的。
但一定是，過去的事情，很難回首和承受吧。
“雲璟……”
她微垂著眸，輕輕拉住他的衣袖，“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在意我，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你這邊，我不會成為你的負累，也不想拖慢你的步伐，相信我。”
說完這些，歡顏感覺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
這種類似表白的話，真的好矯情。
真難相信這話出自自己口中。
但是！她還是要說——
“反正就這樣，你也不用說那些話氣我，就算我生氣了，你也別想甩掉我就是了。”
她可不希望他的心裏想些亂七八糟的。
畢竟他如果鑽了什麼牛角尖，倒黴的是她不是？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這番話很是羞恥，一張臉漲得通紅。
見他正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目光去麵對。
想她半生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居然說出這種酸不拉幾的話，歡顏就覺得有一絲丟人。
剛脆把頭埋起來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別看我。”
雲璟將她抱著，有些好笑，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他挑眉，“你不看本宮怎麼知道本宮在看你？”
“我困了，不說了。”
雲璟不再多言。
每回不想說話時，她就喜歡說困了。
他們家小歡顏真像個小太陽，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暖洋洋的。
如今說這些，是在顧慮他的情緒？
真是有意思，從前，他一步步走上權利之巔，早已習慣了玩弄權勢的滋味。
看著那些螻蟻一樣肮髒的人，在他麵前上躥下跳，宛如跳梁小醜一般，便是唯一的樂趣。
他早已習慣看著那些人，為一己私利鬥得麵目全非，既猙獰又可笑，最後涕泗橫流露醜態，出賣家人父母，賣兒賣女地求饒。
天啟的江山、百姓又與他何幹，他從不在意那些。
所有看著讓人不快的東西，解決了便是。
雖則自在，卻百無聊賴。
隻是如今，到底不一樣了。
還是如今的日子，更為有趣。
看著他們家小丫頭鮮活的模樣，比那些叫人作嘔的嘴臉，讓人高興得多了。
當初在楚家將她帶回府，真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也許是在陰冷黑暗的地方呆久了，有光照進來的時候，就會控製不住，癡迷的，貪婪的想要留住。
歡顏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如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潭，滿是占有欲，仿佛隻要一旦陷入就再也掙紮不出。
否則她一定恨不得咬掉舌頭也想把剛才的話收回。
雲鏡揉揉她的腦袋。
隻是他手心極短的生命線，仿佛預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