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羞惱極了。
“呸,什麼你預判了我對你的預判。”她掙紮強力要掙開他,“你隻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而已吧!”
畢竟她本尊之能才恢複了不到五成,腳步暫時還逃不過南奕的耳朵。
“所以這說明一個道理,”南奕掂著她走回正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你放我下來。”孟令咬牙道,“丫鬟們看著呢。”
南奕一臉無所謂:“讓她們看看你試圖跳窗逃走的後果。”
“……。”
站在門口的柳腰低著頭紅著臉把門打開。
“關門,走遠點。”南奕抱著人進了屋,對外頭的柳腰和阮軟吩咐道。
倆丫鬟連忙退遠,三少爺的耳朵非常可怕,連三少夫人偷溜的極小的腳步聲都能聽見,根本別想回頭繞到牆角邊偷聽。
南奕看了眼門閂,上麵係著一跟繩,繩子延伸到窗邊。
果然,盧夢令肯定拉著繩子一點一點走到窗邊,等用繩子把門閂拉開時,她也就正好能跳出窗外逃之夭夭。
南奕把人摁在床上,聲音沉醇,“所以說,那些天你日日出門甩開我的人——是為了去錦衣衛所上職?”
“是,”孟令理直氣壯,“現在你清楚我是個做正經事的人了吧?”
“正經?”南奕冷笑,“正經人誰那般清楚男女之事那麼多偏門的細節?”
在梁家溫泉莊破案那夜,汝捷提起什麼床腳搖晃磨損程度、癖好掐痕、增加快感、對某能力的認同……“他”當時是那麼的信手拈來,侃侃而談——
一想起這些,他就很想親自試試,她是不是真的那麼熟!門!熟!路!!
“哎呀,這,”反正汝捷的身份已經告訴他了,那孟令也不怕再說點兒狂話,“辦的案子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嘛!”
這可是大實話!
“那你和宋台是怎麼回事?”南奕磨牙霍霍:
“往日裏你逃開我,日夜跟他一同在衛所共處暫且不說,溫泉破案時你讓他充當連汗青撲在你身上——怎麼解釋?!”
他眼神如獵,仿佛孟令有半點兒回答不順他心意,就要對她開宰。
孟令氣道:“這個問題用腳趾想都知道,當然是因為登之兄的身形比例跟連汗青最像,為了模擬場景更準確我才特地叫他來啊!”
哦,是這樣麼。
南奕心下微定,莫名湧上的酸味卻半分沒消,“一口一個登之兄,你倒是跟他親昵。”
宋台對汝捷的親近信任也很明顯!
孟令:“……。”
這貨現在怕是有毛病吧!
可勁兒的鑽她牛角尖!
“跟你坦白身份,不是讓你找我算舊賬的。”孟令兩隻手使勁推開他,坐起身來說正事:
“我現在主要麻煩的問題就是,汝捷和我本身都分別被參王府注意上了。所以我每日上下職都要花加倍的時間用來甩開跟蹤,很是麻煩。不知你和鍾小大人能否幫我?”
行吧,正事解決了再來跟她慢慢算賬。南奕也正容問:“你那身汝捷行頭是孟休給你的罷?他在參州留有其他人手否?”
“有,我就是從其中一處拿到喬裝之物的。”孟令答道,“但其他幾處的暗樁眼線具體是誰在哪,我也不知。”
南奕問:“這處在哪?你出門更換行裝的中轉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