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通相麵術,這是其一。”宗純微頓,認真的看著她:
“其二……你如今這副容貌,就挺像原來的。我多年未見,乍一看,還真有你原身的長相特征。仔細一看雖仍有許多區別,卻並不影響相似之處。”
孟令微愕。
“有我原身的長相特征——現在的我?”她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
怎麼可能,她跟盧夢令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長相好吧!
孟令本尊是混血脈的立體大氣明豔五官,盧夢令則是南方美人的精致小巧嫵媚五官。
這能怎麼像???
“許是你天天對著銅鏡看,沒有旁觀者看得明顯。”宗純道,“有沒有發現,你的發色有些微淺的紅棕。”
“難道我奪舍之後還能使新舍逐漸變成原來的我?”孟令一臉見鬼的樣子,雖然這個鬼是她自己。
孟令其實還想問問,既然她能奪舍成盧夢令,那盧夢令會不會也奪舍成別人,二師兄能不能找到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如果真找著了重生成別人的盧夢令,她倆該如何相對。
不過當下有比這些更要緊的,於是跟宗純談起正事。
孟令將目前的已知及部分推測都交代罷,宗純若有所思。
“參王府的那位二公子,你們可有查過他的來曆?”思考後,他卻問了這麼句偏題的話。
孟令愣了下,爾後道:“隻知道他生母是雪山羅刹人,具體是誰卻不曉得。”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第一次遇到項二公子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塊玉佩作為‘補償’。最近都沒顧上他的過往,隻忙著應付當下了。”
“那塊玉方便拿給我看看麼?”宗純道,“如你所言,他言行間透露的思想若真那般奇怪——師兄認為,可以從他的一些過往來尋痕跡。”
孟令道:“應該在馬車上,我待會兒找機會拿給你。”
抬簾要走之際,又聽宗純喚了聲師妹。
“你相信......師父和師娘的感情麼?”他過分溫柔地望著她問。
“......,”孟令怔了一下,盯著眼前掀開的簾縫。
人都走了五年了,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這有什麼信不信的。”她哈了一聲,有些俏皮地回道,“難不成我還要去找找爹娘有沒有化蝶重聚?”
宗純得到答案收回視線,垂下眼。
“快去用些素齋罷,說這麼久,都餓壞你了。”
“嗯,二師兄回見。”
孟令走出這間廟堂,微有些渾噩。
——“參王府的那位二公子,你們可有查過他的來曆?”
——“你相信......師父和師娘的感情麼?”
她不是傻,明明方才都在談當下正事,臨走前二師兄突然來一句紅塵往事,不可能無緣無故。
毫無依據僅是臆測的事情師兄更不會提,在這關口提出來,隻怕是想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出神地走著,肩膀毫無預兆被人拍了一下。
“好好的嚇什麼人呀,”她瞋著對方,“你吃完了?”
南奕假笑:“沒吃,這不一直在等著。怕你出來不知道往哪用膳,走丟了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