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節將軍被帶到孟令木霖郎宋台麵前。
“諸位大人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之處?”他義俠氣的國字臉上寫著疑惑,“還是說,你們懷疑老夫是殺死程公子的凶手?”
宋台輕咳一聲,“恩,這確實有些巧,將軍。為了排除您的嫌疑點,可否讓查看一番您右後頸處的傷口?”
“當然可以。”武節將軍非常坦蕩地走到偏僻些的地方,將衣領扯下一些,方便木霖郎觀察。
孟令在旁邊舉燈。
木霖郎看罷,說聲冒犯了便讓武節將軍整好衣服,可以回去。
“不是他,他那處咬傷太淺,應該愈合一段時間了。”他對宋台和孟令說出結論。
得到這個答案,孟令有些說不清地鬆了口氣。
宋台問:“將軍可有說,他的咬傷是因何而得?”
木霖郎沒直接回答,而是看了孟令一眼,“汝小旗猜呢?”
“?”方才看傷的是你不是我吧,好端端的讓我猜什麼。孟令不明地眨了下眼,而後忽然拍了下腦門兒反應過來。
“為啥讓他猜?”宋台奇怪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
木霖郎不答而去,又把解釋的機會留給孟令。
什麼鳥人啊,一碰到這種問題就丟給她!孟令心裏暗罵,而且木霖郎還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呢,他好意思心安理得的讓女孩子來說這種事?
“就,武節將軍那個咬傷,是與人敦倫時......對方可能因為過於刺激而留下的。”孟令扶額解釋。
“啥叫與人敦——”宋台脫口而問,沒問完就立刻反應過來,當即險些跳起遠離孟令一步,“汝捷!你丫怎麼又知道了?!”
我他娘的也不想知道啊!孟令磨牙霍霍,都怪木霖郎,自己倒是當得純潔好君子,旖旎淫.靡的話全丟給她說!
緹騎們查罷,紛紛彙報再無身上有咬痕者。
這下線索又全斷了,孟令宋台木霖郎納悶。
“不會真是南三夫人化身狐狸精搞的鬼吧?”宋台撓頭瞎來一句。
孟令:“......。”
木霖郎倒對這話若有所思:“我確實仍然認為,死者臨死前這場鬥毆,是與一個比他身小體弱的人進行的。”
宋台點頭,“別的不管,就說動機,南三夫人確實算有——雖然大概是程牧行先挑起事兒的。”
孟令:“......。”
“那血跡滴濺之痕如何解釋?”她帶著一絲咬牙切齒提醒。
宋台也想不通:“可能是別的原因造成的吧。”
“不是有人說要去把那位南三夫人找來麼?”木霖郎道,“找了這麼久,人呢?”
宋台帶頭往下走,“一起去看看吧。”
看你們兩個大頭鬼!
孟令內心大叫,麵上卻也隻能平靜道:“登之兄木仵作你們去吧,我留這裏再看看。”
宋台說了聲也好,汝捷這小子除了偏門兒,還經常能發現一些燈下黑,沒準兒還能看出些什麼方才被忽略的貓膩來。
木霖郎隨宋台一塊下山,回頭看了眼仍站在山頭、頻繁踮敲著腳跟的小少年。
孟令當然不是真要留在這裏繼續看,看什麼看空氣嗎,趕緊溜回去換裝啊!
以正常速度從後山頭走到舍房排,大概比一炷香的時長短些。
以孟令本尊的速度跑這段路程的話,一盞茶之內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