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明亮的落地窗靜靜的落在沙發邊的花瓶上。
花瓶裏插著的百合花正在靜靜綻放,微卷的花瓣盛了滿滿的陽光。
溫暖四溢。
溫諾認真的看著文件。
看到一處的時候,她皺起眉頭,指著一行字問厲今梟:“溫奇峰說這個殺手本來就和我媽有仇是什麼意思?”
厲今梟放下手裏的鋼筆,從桌子上的其他文件裏抽出一本遞給溫諾。
裏麵是那個凶手的詳細資料。
溫諾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後還是迷茫搖頭。
從資料裏看,這個男人跟季涵沒有任何交集。
“他和我媽媽有什麼仇?”
“這個問題你可以當麵問他。”
厲今梟起身。
溫諾疑惑:“什麼意思?”
男人從衣架上拿起了大衣,走過來給溫諾披上。
“和我去一個地方。”
溫諾拽住厲今梟的手,被他從沙發上扯了起來。
外麵有太陽。
但是才下過大雪,正是化雪的時候,很冷。
溫諾穿上了厚實的羽絨服,渾身上下遮得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滴溜溜的轉著。
上車。
她看著外麵的雪景,在窗戶上哈氣寫著字。
寫著就想到了元繆。
她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
“那個元謬有點像個小孩子。”
她很好奇,厲今梟這樣沉穩的人,身邊怎麼會有元謬這樣好動的兄弟。
他喜靜的,元謬大大咧咧嘰嘰喳喳的,難道他不會覺得吵嗎?
厲今梟摟著溫諾,食指撥弄著她柔軟的耳垂。
“元謬和你還有點關係。”
“是嗎?什麼關係?”
厲今梟笑而不語。
溫諾搖著他的手:“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後你直接問他。”
“神神秘秘的。”
不開心。
厲今梟總這樣,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吊著她的胃口。
討厭!
很快。
車子到了城郊的廢棄工廠。
又是這裏。
溫諾臉色變了。
那晚上的場景太恐怖。
她終身難忘。
所以,那個人關在這裏麵的嗎?
“別怕,跟著我。”
厲今梟拉著她往裏走,寬厚溫暖的手掌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她走了進去。
空氣中的血腥味不似那夜濃烈,卻也是有的。
最後。
兩人站定在一處狹矮小房間前。
“進去吧,我準備好了。”
溫諾鼓足勇氣推開了門。
她要親口問問那個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兒。
如果不是厲今梟,她媽媽已經成了大海裏的一具浮屍……
生鏽的鐵門咯吱響著被推開。
溫諾剛踏進去,一道人影突然撲了過來,嘶吼著。
“溫諾,我要你償命,既然殺不了你媽,我就要你償命!”
明晃晃的刀瞬間就到了眼前。
厲今梟一把拽過她。
比他更快的,是房間裏的保鏢。
保鏢上前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刀,一個回旋踢將他踩在了地上。
隻是那人被製服,嘴裏卻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
從他的言語裏能聽得出,跟他有仇的不是季涵,而是溫諾。
溫諾懵了。
她直勾勾的盯著那雙眼眸。
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恨意深絕的眼神。
但是她實在想不起來,這個陌生人和自己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在厲今梟的懷裏掙了一下。
“別動。”
“我想上去問問他,為什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