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讓唐糖知道商洛的失蹤了的事兒。
偏偏林媛這個沒腦子的,大吼大叫的仿佛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說罷,老太太看了一眼病房。
病床上的唐糖還在睡,看來是沒聽見。
幸虧沒聽見。
老太太轉而警告林媛:“你再大喊大叫就給我滾出唐家!”
“大伯娘!”
林媛擦著眼淚,一臉委屈:“我說錯了什麼嗎?我們的人都掘地三尺的找了,都沒找找,商洛不是沒了是怎麼了嘛。”
“她肯定是看唐糖不好了,傷心過度,找了地方自殺去了……”
“你還敢說!!”
老太太一擰眉,吩咐身後的傭人,“給我掌她的嘴!”
“大伯娘,這是幹什麼呀?大伯娘!……”
林媛掙紮。
突然,病房裏傳來咚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老太太回頭一看,竟然是唐糖麵如死灰的暈躺在了地上。
“快,小姐暈倒了,快去把小姐扶起來!”
傭人們亂作一團。
老太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隻剩哭喊:“老天爺呀,老天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為什麼他們唐家的命這麼苦呀。
先是能幹的兒媳婦重病,後連孫女也是常年纏綿病榻。
為什麼呀!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慌了。
找醫生的找醫生,進病房的進病房,隻有被傭人架住胳膊的林媛嘴角露出了幾不可見的滿意笑容。
*
C市郊區。
森林的湖邊的一處木屋裏。
溫諾正在給商洛治療。
這是商洛提供的一處地方。
隱蔽且安靜,利於她專心治療。
商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四肢還有胸前都紮滿了銀針。
許多銀針都往外流著黑血。
血浸到了褥子上。
滿屋都是血腥味,十分駭人。
但是她卻沒有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身子比之前清爽了不少。
她以前全身都像是千斤墜地一樣,每一下呼吸都需要費很多力氣,但是現在,她隻覺得呼吸輕鬆了不少。
木屋外,已經是晨光熹微。
落地窗很大很幹淨,可以看到湖邊的霧凇跟冰麵。
初陽從落地窗照射進來,籠罩在她的身上。
好暖和呀。
這是她二十多年來再一次感受到了陽光的溫度。
她貪戀這種溫暖。
閉上眼睛慢慢享受著,仿佛連窗外的梅花香都聞到了,耳邊還有冬日鳥兒清脆的叫聲。
忽然。
門從外麵打開,一陣冷風吹進來,一個傭人將一個藥匣子交給了溫諾。
“溫小姐,這是您吩咐的從仁心診所裏取來的藥物。”
溫諾接過。
打開。
商洛看到了箱子裏擺放的中藥。
“姑娘,這是什麼?”
溫諾蹲在商洛的身邊給她拔針。
“夫人,我找到了您的病因,您是中毒了,而且中的還是慢性毒藥,毒性已經滲透了骨髓,想要一次藥到病除是不可能的,所以您以後每周都需要針灸排毒。
並且以後的針灸排毒會越來越痛,幾乎是要將毒素從您的骨頭上刮下來。”
“這些藥會幫助您在針灸後恢複體力。”
這些藥是溫諾連夜人去仁心診所取的,用的安淼的名義,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以後每一周。
商洛聽到這五個字,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