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她才剛坐了下來,想說病情,也好借這個機會,跟韓大夫套套近乎,可卻被麵前的一隻木盒給打斷了,隻見韓大夫拿著木盒,在她麵前“當、當、當”的敲了三下,並且麵無表情的說了聲“診金,”
這時李老爺的手下,也可以進來了。他們在一旁,無聲的監督著。看著麵無表情的韓大夫,老婦人立刻打出了,她慣用的感情牌,隻見她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道:“老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實在是沒錢啊,我都來你這多少次了,你可從未向我要過錢啊!怎麼現在的你,變成這個樣子啦?難道我今天沒錢看病,你還能讓我死在這裏不成?想想以前,你是個多好的人啊!你不應該這樣啊!”
她說的是聲淚俱下,在加上那副誇張的表情,和那好似痛心疾首般,錘打胸口時的樣子,恐怕連專業的戲子,在她麵前,都要甘拜下風。若是以前,她不用這樣,韓大夫都會給她診治。可現在不一樣,他正在生氣,那會這麼容易就消火,又一次冷漠的道:“診金!”
得到這個答案後,那老婦人是更加難過了,開始了她那影後級的表演,淚如雨下的道:“老韓啊!我們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清楚,我家裏是真沒錢啊!我都有一個多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了!現在的我,真的是一個銅幣都沒有了,你就不能行行善事嗎?你以前可都是這麼做的呀!”
韓大夫聽聞此話後,勃然大怒道,“正因為我以前老是當好人,.才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還有你說你沒錢,那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你沒錢的!而且你敢說你這次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診病嗎?還不是為了那李頂的懸賞,既然你想得到獎賞,那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如果你連這點小錢都不願意花,就請回吧。.不要耽誤後麵人診病。”
說完他還把臉沉了下來,一臉不善的,盯著那老婦人。
那老婦人見哭泣無用,便死了這條心,一臉不願的,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布包來,布包層層疊疊的,充分顯示了這個婦人,對它是何其看重!布包的最裏麵,放著四枚銅幣和一枚銀幣。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這就是家底了。這筆錢很有可能,是她剩下時光,所有的依靠。
最後依依不舍的,拿出三枚銅幣,想放入木盒中,又不省得放入,來來回回了幾次,最後一咬牙,往木盒裏麵一扔,便馬上轉過頭去,不在看它。似乎每多看一眼,心就會寒上一分。診金己付,剩下的便開始診病了。
韓大夫麵無表情的,坐在她的對麵,冷言道:“把手伸出來,診脈。”
那婦人剛想說點別的,便被馮嘯天狠狠一瞪,立刻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乖乖地的把手伸過去,讓他診脈。整個過程,都在馮嘯天的監視下完成,期間老婦人不敢多說一個字,過了大約一分多鍾,韓大夫抬了手,冷冷的道:“你沒病,可以走了,下一個!”
“啥?我可以走了,那診金呢?你也沒看出我有病,那應該把診金還給我吧?”老婦人緊張的道。
“不好意思診金不退,下一個!”韓大夫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
做為敢第一個衝進來嚐試的人,自然不是什麼好脾氣。見到竟然有人,敢和她要無賴。頓時便惱了,這平日裏十裏八村的人,那一個敢跟她要無賴,又有那一個敢比她更無賴.。什麼撒潑打滾,坐地罵娘,潑婦罵街之類的,方圓百裏之內,她若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對於這種事,她可是信手拈來,幾乎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張口便要罵人。
若是往常,她使出自己祖傳的無賴大法.,也許還真能治住韓大夫.。可今天不一樣了.,一旁的馮嘯天,早就看她不爽了,不等那老婦人罵出口,直接便被馮嘯天給拎了出去,被抓住的老婦人立刻啞了火,在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直到被馮嘯天丟出門外,才一出門她便想撒潑,可是又一想到,自己剛剛賠了三個銅幣,不如先去李老爺那,領那十個銀幣。等那錢到手了,自己在回來,要回那三個銅幣的診金,不是更好。
萬一自己在這耽誤太久,人家李老爺不承了,那自己不就賠了嗎!然後後收起情緒,走向李老爺那。這邊李老爺的手下,早就將事情的經過.,轉告給了他。當他得和,這老婦人並未給他提過親,隻是診了病而己,立刻便有了怒意.。後來見到了那位婦人,竟筆直的朝自己這邊走來,更是氣不打一外來,直接迫不急待的,走到那婦人麵前怒聲道:“滾!”
那婦人原以為李老爺是來給自己送錢來的,可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禁委屈的道:“李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
但李老爺明顯不吃這一套,怒道:“你是來領賞銀的是吧!我告訴你.,沒有!.因為從你進去到離開,都隻是在診病而己,連一句提親之言都沒有!這樣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我這領錢?還不給我滾!“
而後便有兩名打手,將她架走。對於李頂,她可不敢放肆,因為人家是有權勢的惡人,他要想弄死自己,.根本不會有任何麻煩.。做為一個資深的無賴,她很明白,.所謂的撒潑耍賴,隻對普通人和講道理的人才有用。對於惡人來說,她的耍賴行為非旦沒用,反而還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有句話說的很對,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想要不被惡人糾纏,.就隻能把自己變成,比他更惡的人,這才是解決之道。見此路無門,她又想到了韓大夫,因為韓大夫是老好人啊!最吃自己這一套,而且那個修士小子,似乎更願意聽韓大夫的話,若有他勸阻,自己便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自己的利益,她決定去拚一把,就算得不到銀幣的獎賞,至少也要將那三校銅幣要回來,總之不能賠了。想好這些,她便主動來到韓大夫家的小院內,對於她這個專業的演員來說,醞釀情緒的時間,根本不需要,.直接躺上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引得眾人一陣圍觀。
緊接著,便聽到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沒天理啊!.沒天理.!可憐我老太婆,辛苦一生的養老錢,竟被那個黑心的醫生,給坑了去啊!
來、來,大家夥給我評評理,我隻是感覺有些不舒服,便進去看了看,可又沒看出什麼。按理說,什麼病都沒瞧出來,應該把診金給我退回來啊,可是他們欺負人啊!欺負我老大婆無依無靠,竟將我的診金,全都坑了去啊!那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他怎麼能幹這麼缺德的事啊!”
周圍的人,現在為了答成自己的目的。全都站在了老婦人這一方,一起道:“是啊!是啊!太缺德了!怎麼能這麼幹呢?”
“對於看不起病的人,難道就不給活路了嗎?真是喪盡天良!”
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家夥紛紛附合道。馮嘯天的耳朵靈,自然聽到外麵的動靜。而韓大夫雖說上了年紀,可還沒有聾,對於外麵的一切,他是知道的。
.聽到這樣言論,自然是勃然大怒,也不診病了,立刻起身向門外走去,衝著那位老婦人怒聲道:“閉嘴!我怎麼坑你了?你倒是說說看啊!診病之前我就把一切,都與你講清楚了,是你自願交的,我可有逼你嗎?
診病之後,你明知道自己什麼病都沒有,可你為什麼還要堅持,你不就是圖那姓李的給你的錢嗎?現在到好,那邊的錢收了,這邊錢也不放過,你還真是貪得無厭啊.!
現在你又說我欺負人,.收你診費了,.那好啊!你完全可以去鎮裏診病啊!那裏不單要收你四枚銅幣的診費,.還有一大堆藥錢呢!這我還是看再,你們是窮苦人的份上,還給你們打了折呢,要不然,我也學學鎮上,收你們四枚銅幣做珍費!?”
韓大夫此時已經是怒發衝冠了,但他還是低估了這群人的臉皮,他們的行為,始終是以占便宜為頭等大事,既然你以前是免費的,那就應該以後也免費,否則自己就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