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楊玉瑩!你竟敢與朕如此說話,難道朕這麼多年,對你的禮法和.教導你都忘了嗎?”楊廣被她這放肆的話,給氣的不輕.,以至於直接叫出了她的全名,從示警告。
可正值氣頭上的楊玉瑩,哪裏聽的下這些,直接又道:“我放肆?我那裏放肆!一直以來,我的婚姻大事,你從來都沒有讓我自己做主過。而那個姓房的.,又總是給我安排些莫名奇妙的婚姻。而這次呢.,分明就是你的主意,而你卻要把一切都推給別人,你就是這麼做父親,做皇帝的嗎?”
“混帳!”楊廣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怒火了,楊玉瑩接二連三的頂撞,讓他是氣的是五內俱焚,快步走到她的麵前,不由紛說,直接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啪!“
這輕脆的響聲,在整個大殿內回蕩,頓時這裏安靜了,被打的楊玉瑩,一臉不可置信。而打人的楊廣,也是一陣木然。這對父女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對方,一時間整個大殿,除了它們父女沉重的呼吸聲以外,便在無任何聲音了。
這是楊廣第一次動手打女兒,當然這也是楊玉瑩,第一次挨打,從小便養尊處優的她。別說挨打了,就算別人多看她兩眼都不行,而現在最疼愛她的父皇,竟然動手打了她,若非臉頰上那如火燒一般的疼痛,在時刻提醒著她,她都要以為這是在做夢。
另一邊打完人的楊廣,也是一臉的悔意,不過他很快,便將這種情緒給壓了下去,直接大吼了一聲:“來人!將公主帶下去,好生看管!並且準備出嫁的各項事宜!”
說完便在次轉過身去,不敢正視自己的女兒,而楊玉瑩正一手捂著臉,一邊流著淚,如凝脂般,雪白透亮的臉蛋上,此時卻多出一個清晰無比的鮮紅手印。她那委屈的目光,正望著那個曾經深愛她的父皇,她多希望她的父皇,能在此時回心轉意,收回成命。但是奇跡卻沒有發生,直到她被人架出大殿,回到自己的寢殿內,她都沒有等來,她希望看到的一切.。
楊廣現在真的是非常後悔,那隻打人的手,也在隱隱作痛,好似剛才那一巴掌,並非打在楊玉瑩的臉上,而是打在了他自己的心上。.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後悔.。可父親的尊嚴,.皇帝的麵子.,都不允許他去主動認錯,況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錯。
父母打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唯一的後悔之處,可能是認為自己下手有些狠了,可他真的拉不下臉來去道歉。最後想了一下,下令傳召,平日裏與公主比較要好的幾個妃子,一同去安慰一下公主,並且勸她接受現實,不要失了皇家的體統,這恐怕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同時也命人給正在談判的房嶠寫信,告訴他,這門婚事朕已經同意了,一切都交給房丞相處理,不過要他盡量多要些好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白受委屈。
時間現在也不過才剛過一天而己,當晚各國的回信,便已經回來了,.正好用於第二天的談判。這三位怕是又要鬥上一回心機了,總之大漢是有些拖不起了,現在的他們,隻希望能盡快的結束這場談判,並且擁有一個和平期,好緩解國內的壓力。
當夜大漢的蕭瑱便坐不住了,我著夜色,直徑來到房嶠所住的驛館,並且托人進去通傳,不大一會兒便被人請了進去,房嶠這邊剛剛收到回信,心裏正在盤算,該如何與大漢對談呢,結果人家便來了。蕭瑱的突然來訪既在他意料之中,同時也在他意料之外,就從眼下的局勢來看,他早就應該主動上門說和了。
當然他主動上門,自然就要低人一等。.談判時,自己也可以多提一些,過分的要求。.而且對方一定不敢說“不“字。
意外,則是因為他來的太巧了.,自己這邊才剛剛收到國內的回信.,不出一個時辰.,他便已經風風火火的趕來了,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兒,也才不會相信呢。看來自己這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啊,不過這也正常,他大漢境內又何嚐不是漏洞百出,而自己安插的人手,也不比他們少,彼此雙方,也就一半一半吧。
這也是大家共認的潛現則,隻是彼此心照不宣,共同裝傻罷了.。思緒收回,又看了看手中的回信,而後直接丟入火中燒了,這個消息目前還要保密。一旦讓秦國提前知曉,那他們一定會先做好防備,總之這個先手權,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把握好。
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便出門和談去了,來到一處靜室,兩人相視而笑,便分主次落坐了,對於這次讀判,雙方都極為重視,關於談判的內容,除了他們倆個以外,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退下左右之後,兩人還是習慣性的寒喧了一句,畢竟時間充足,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爭來搶去。
首先自然是身處劣勢的蕭瑱,先開口了道:“房老哥,深夜來訪,擾您清夢,實在是在下思慮不周,還望恕罪,恕罪。“
一開口先自貶身份,降低輩分,為的便是營造一種弱者姿態,以便於更好的,拉近彼此雙方的關係。如果對方一會兒獅子大開口時,也能有充分的借口推脫。當然也不能一味的軟弱,否則讓對方登鼻子上臉也不好,這就需要超乎常人的語言技巧了,語氣既要軟,又要軟中藏釘,不給對方過分欺負自己的機會,而蕭瑱也正是這樣打算的.。
可他的對手房嶠,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對於對方的出招,自然有自己的處理方法,對方既然客氣,那自己隻要更客氣不就好了嗎?既不失禮,也不會讓對方難堪,何樂而不為呢?隻見他笑嗬嗬的回應道:"蕭丞相客氣了,你比我的年紀隻高不低,這聲老哥在下受之有愧,實不敢當,而且你我才有幾麵之緣,真心當不起您如此敬重。
至於深夜來訪之類的話,蕭丞相就更客氣了,你我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讀書人又有那一個,不是秉燭夜讀、十年寒窗,眼下天色不過微暗,正是我等學子,刻苦用功之時,談不上打擾。“二字。
.對方通過寒喧,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手,蕭瑱賣慘示弱,房嶠禮讓謙和,彼此誰都沒占到便宜。以和局收場,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了對方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的說話,會更簡單,而且也更容易達成雙方的目的.。
見拉關係無果,蕭瑱隻好直棄主題,畢竟彼此都是老狐狸了,再這麼寒喧下去,隻會讓對方笑話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大用.。轉而笑道:“好!房兄果然是大氣之人,那在下便不繞彎子了,直接來談談,我此行的目的吧。
關於貴國公主,是否願做我國皇後之事.,不知貴國考慮的怎麼樣了。.要知道.我國可是誠意十足.,沒有絲毫虛假。”蕭瑱一臉正經,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此房嶠可有沒心情,與他演下去,反而是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畢竟這裏隻有他倆,他演給誰看啊,反而問道:“誠意?什麼誠意?我怎麼沒看到?.蕭丞相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麼繞來繞去,你不累,我還嫌煩呢。”
房嶠那一副與你不熟的模樣,卓實讓蕭瑱有些為難.。從而誠懇的道:“房兄,您這是那裏話?一國皇後,高高在上、如何就說我們沒有誠意?”
見蕭瑱還要裝傻,房嶠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道:“你們給我大唐一個皇後的頭銜,便叫有誠意了嗎?這可真是太可笑了!你我都是見過宮中爭鬥的人,也都清楚,一國皇後的位置,有多難坐。不但要得皇上寵愛,更要有雄厚的家族勢力,來幫皇上坐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