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大伯也喜歡你媽媽，但知道弟弟喜歡後，就放棄了。”
“啊？”符笙震驚得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
符老太打了下她的手臂，捂著耳朵嗔道：“幹嘛這麼大聲，你媽媽年輕時候風采迷人，性格溫柔乖巧，誰看了不喜歡呢？”
符笙臉蛋微紅，“那也沒想過會這麼多人都喜歡呀，媽媽真受人歡迎。”
符老太笑了笑，臉上有驕傲，“那可不，你媽媽性格溫柔，善解人意，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就這麼看著你，你保準心軟。”
“唉，我要是能窺見一下媽媽年輕時候的模樣就好了。”她出生後，媽媽雖然也沒漂亮，但性子很沉靜，眼睛裏總是帶著淡淡的難過，她以為媽媽是在擔心自己和她一樣不會說話，所以她努力學習變聰明。
原來，有些快樂不是她變聰明就能換回來的。
“小洋樓快重建好了，裏麵的裝修是按照以前的來還是你重新設計呢？”符老太問，“你大伯已經搬走了，他估計不會回來了。”
“這麼快啊。”符笙頗為意外，這一切發生得過於突然，讓她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你也不懂他是為什麼，和任何人都不提前商量的。”符老太望出去，露出慈祥的笑容來。
“外麵蔥蔥鬱鬱花團錦簇，可是這房子，大家都搬出去了，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符笙擁抱住老人家，“奶奶，我會在這裏的，我永遠在這裏陪著你。”
“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陪我什麼呢？你的責任就是和女婿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讓他們成為有用的人。”
暮年孤寂，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了。
看著奶奶蒼老的麵容，溫箬的心塌了，奶奶比她回來的那年，又老了很多。
“奶奶，我會常常來看你的，嗯……等房子裝修好了，我就搬回來住。”符笙朝商聿修那邊看了眼，“是吧？”
商聿修點點頭，“隨時可以。”
“嗐，你們兩口子，真是旁人一點也沒辦法扭轉你們的想法，我都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了，你們還不相信？”符老太氣得精神了好多，臉紅紅的，“如果我真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的人，我早就改嫁了好吧，你爺爺走得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符笙靠在老人家懷裏，“奶奶，您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不管，我就是會回來住的，大伯把符家交到我手裏，我不能不用心管。”
“嗬嗬，你啊，借口真多。”
“您不也是一樣，咱倆親生的。”奶孫倆抱在一起。
符老太笑得見牙不見眼，對商聿修說：“這麼不優雅，這麼孩子氣，就你能受得了她。”
商聿修笑了笑，深邃的眼眸裏染著寵溺，“哪裏會受不了，這樣多可愛。”
符笙豎起大拇指，看向商聿修的眼神裏充滿依賴嗬和撒嬌，“會說話。”
——
晚霞彌漫在天邊，詭譎多變的雲霞布在天空。
符苒從酒吧裏出來，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走著，手裏拎著酒瓶，臉頰粉紅眼神迷離，路人看到都忍不住帶著一臉驚嚇離開。
臉上的妝容全都化開，黑漆漆地染在臉上，如同鬼。
突然，符苒停下腳步，眼睛瞪得直直的，望向馬路對麵的一男一女。
“果然是這個賤人。”符苒眼裏噴火。
想拿出手機拍下兩人偷情的證據，誰知道這時候有個路人撞到她的肩膀，手機飛出去，被路過的汽車碾成了扁扁的。
符苒破口大罵了幾句話，悄悄跟上去。
“敏之，你真的不回去陪陪老人家嗎？我們還有兩天才出國的。”秦晚舟挽著符敏之的胳膊，溫柔知性，麵容幸福，儼然是一個是正被愛滋潤得很好的女人。
符敏之西裝革履，另一隻手提著菜籃子，這樣東西在他價值昂貴的全身上下，是最符合氣質的東西，十分違和。
但他拎得很自然。
他說：“不需要回去了，免得出現意外。兩天後必須要走的，小傑那邊的事情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不過他還是很傷心，那兩個都是他的好朋友，以後都很難再見麵了。”
“到了那裏，會結識新的朋友的。”
“對了敏之，你真的不打算告訴符笙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嗎？龍家那邊，其實是她很好的後盾。”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讓龍宇宸知道符笙是她的女兒，事情隻會變得很麻煩，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又不是一直在等顧顧，龍家的其他人，足矣把符笙傷害到。”
“不是還有商聿修在嗎？”
“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兩人漸漸走遠，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