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笙跑開,再不快點,就要被他拽回村子裏了。
再冷靜的男人,遇上自己很想要做的事,也會放棄克製,寧願再放幾天假。
走著走著,符笙就走不動路了,彎腰蹲在路邊,撚了一小截植物問商聿修:“你知道這種草叫什麼嗎?”
商聿修微微蹙眉,觀察著上麵的三片葉子,薄唇輕吐:“幸運草?”
“nonono,幸運草是四葉草,這裏麵才三葉。”
商聿修勾起唇角,劍眉微聳了下,口吻風趣地道:“叫三葉草總沒錯的吧?”
符笙嘁了一聲,“這叫酸酸草,學名應該是酸漿草吧?小時候我在寺廟那會兒,經常摘來吃。”
商聿修心髒抽了下,目光心疼地看著她:“就這樣吃?”
“對呀,這個味道酸溜溜的。”符笙把手裏的那些扔掉,“現在不敢吃了,也不知道上麵有沒有農藥。”
商聿修從她的手提包裏麵拿出濕紙巾給她擦手,“很大概率是撒了農藥,現在的山頭和以前的可不一樣,以前都是自然生長,現在都歸為人管理了。”
“對啊,還是小時候好,現在出門,都不用踩到泥土。”符笙擦完手,往前走了一段路,那裏有個垃圾桶。
六點半左右,太陽下山,兩人也開車到了小漁村附近的一家民宿入住。
商聿修在前台登記,看了眼登記本上的記錄,對老板說:“二三樓我都包了。”
老板愕然,“都包了?是有多少人要入住呢?不好意思呀,我們這邊還沒試過同一時間接待這麼多人,需要提前準備一下呢。”
“兩個人住而已,應該能接待吧?”
老板更懵逼了,“可你不是說包兩層……”
話說到這裏,老板隨著商聿修的視線轉向從隔壁的奶茶店買果茶回來的符笙身上,腦子轉了一圈,頓時明白了,悄悄曖昧地一笑,把最好的一間房的門卡遞給商聿修。
符笙拎著果茶回來,問商聿修:“訂好了嗎?”
商聿修晃了晃手裏的房卡,另一隻手牽住符笙上樓去了。
老板觀察著這對帥哥美女情侶,甜蜜地笑了起來。
符笙的打開房間的窗戶,正好這個方位對著山巒,沒有任何建築物阻擋,視野極度開闊。
感受著吹來的風,符笙像是變成了一朵雲,自由自在的。
一雙手臂從後麵圈上來,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搭在她的肩窩裏,呼出的熱氣含著眷戀:“很喜歡這裏?”
“嗯!”符笙用力點頭,手放在男人的手上麵,唇角微微彎起,幸福的氣息不自覺地溢滿全身,“這家老板可真會挑選地方,我都想住在這裏了,景色可真美啊,咱們剛才進到那座山裏都沒覺得怎樣,可是從這裏看,山巒就跟仙境似的。”
商聿修點點頭,低頭從她的額頭一路吻到紅唇。
符笙伸手想拉上窗簾,被他製止:“那邊沒房子,不擔心。”
“萬一被人看到呢?”
“這裏是三樓。”
兩人到了床上,就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了,符笙想,既然這樣,外麵的人鐵定也看不到裏麵的光景。
翌日,燦爛的陽光照得床單暖暖的,符笙被熱醒,撐開眼皮看到窗外的大太陽,怔了片刻,感覺睡了很久,該不會到中午了吧?
扒拉到手機,十二點四十多分了,嚇得她整個人坐起來,卷著被子,眼睛瞪大。
生了孩子之後,她就沒有再睡得這麼遲了。
雖然昨天晚上某人折騰得挺厲害,但按照她的體力,不至於睡到現在。
符笙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繼續用被子蒙住了頭。
在外麵陽台打完電話的商聿修聽到動靜轉過身去,恰好看到某人把手機扔到櫃子上繼續睡,嘴角勾了勾,闊步走到床邊,彎腰蹭了蹭她露在外麵的頭發,拽下頭部的被子,親親她的臉,嗓音低沉溫柔:“笙笙,還想睡呢?”
符笙眼睛都睜不開,慢吞吞地說:“感覺是睡得太久,頭疼了,不想起來。”
“我睡得好久啊,你都不叫醒我。”
商聿修低笑:“昨晚我這麼折騰你,還敢叫你起床?”
符笙嘟起粉嫩小嘴,手從被子裏鑽出來拍了拍床,“你還好意思說。嗯……以前都沒這麼累。”
以前也沒做得那麼凶狠,這句話商聿修隻敢在心裏說,說出口那是要被她罵的。
親親她的嘴角,“你先睡,我去給你做吃的,我做完你得起床了。”
“那你做久一點。”某女像八百年沒睡過覺似的。
商聿修把窗戶關了,拉上窗簾,才下樓問民宿的老板借廚房用。
這位貴客一下子包兩層客房,別說借出方,要她做飯給他們吃她都毫不猶豫。
“那位長得很漂亮的小姐呢?還沒起床嗎?”老板在旁邊打下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