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裏的第一時間她就想掙紮,然而這男人跟吃了大力丸一樣,也不知道是有備而來還是真喝醉了要較量,愣是抓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天旋地轉間,兩人的位置已經對換,她變成了被壓著的那個,怒氣蹭蹭蹭地急速上升,祝楚楚剛張開紅唇準備罵他,呼吸就被猛地堵了回去。
“唔……唔……”她隻能發出這種聲音。
漫長的一夜,折磨的一夜,在昏迷中度過。
翌日的清晨,伴隨著大雨降臨的,還有祝楚楚的謾罵聲。
誰能有她憤怒!
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要麼青要麼紫,身體僵得不敢動一下,痛的想哭。這些,都是昨天晚上某人借酒行事留下的後果,現在酒鬼清醒了,算賬的時間來了。
“你是人嗎?我差點被你殺死!”女人怒不可遏,渾身雪白的肌膚逼成粉紅色,眼睛瞪得像銅鈴,眼底炸開的全是恨意。
陸明輝對昨晚的記憶除了欲仙欲死的感覺就沒有其他的了,禁欲了那麼多年,昨晚借酒開葷,他高興都來不及,但不敢表現在臉上,滿是懊悔地任打任罵,不管祝楚楚朝他扔什麼都不會還手,還會心疼地問她:“疼不疼?”
祝楚楚殺人的心都有了,把他的衣物從衣櫃裏清理出來,連人帶衣服一起趕出臥室。
陸明輝非常狼狽地搬去客房。這麼大的動靜,家裏人怎會不知道,很快白顏和管家就過來關心他了。
昨天晚上,從臥室裏傳出來的聲音可不小啊,可見裏麵的戰況是有多激烈了。
“爸爸,你還好嗎?我去媽媽那裏給您求求情?”白顏覺得這是化解他們之間的隔閡的重要時機。
雖然所用的方式很俗,但不能否認,夫妻之間,從身體上說服對方,其他問題遲早都能解決的。
這個辦法,陸明輝思考了幾秒,從有希望變成了沉寂,道:“還是不要了,這件事讓我和你媽媽解決吧,把你們拉進來不好。”喵喵尒説
“先生,接下來你可得每天都早點回家,不然你可能以後都沒辦法搬回臥室了。”管家十分打包票的語氣。
在這個家裏,最了解祝楚楚的,莫過於陪嫁過來的管家了。
陸明輝腦內靈光一閃,對白顏道:“顏顏,你先去吃早飯,我有事要和管家說。”
“好。”白顏離開客房。
陸明輝還沒開口,管家便信誓旦旦地打斷他:“別想我支你什麼招了,先生,你是個聰明人,在職場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那麼熟練,是時候也回歸家庭學習一下怎麼哄媳婦,不然,你還要繼續吃素,吃素倒也不是壞事,清心寡欲,長壽得很,可你已經吃過葷了,還怎麼可能忍受一直吃素呢?”
這話聽得陸明輝頭皮發麻,“管家,你真是什麼都知道。”
“夫人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要臉地說,她都算是我女兒了,我能放開跟你說這些,就已經很仁義了。”在這方麵,管家有絕對的話語權,這兩口子,就跟小朋友一樣,也不會反駁他。
陸明輝還想從管家嘴裏套出點什麼好辦法讓自己搬回臥室來著,誰知道根本沒有辦法。
他隻能自己想了。
這邊,沈開夏也起來了,宿醉讓他頭昏腦漲,吃飯的時候也沒食欲。
沈如春說了他兩句,沈開夏低著頭不敢反駁。
成年人有了家庭,喝杯酒都要深思熟慮。
“樂瑤,你爸爸喝醉了難受,你也不關心一下啊?”祝楚楚從坐下就在觀察假樂瑤的行為舉止,隻見她的操作讓眾人都很納悶,說了那麼多,她都不見關係沈開夏一句話,仿佛和她沒關係。
隻有祝楚楚發問了,她慢悠悠吃飯的動作才停頓下來。
沈開夏也看著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的確從起來到現在,樂瑤都沒有關心過他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專心吃自己的飯。
“爸爸是成年人了,做了什麼自然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不需要我做什麼。”假樂瑤語氣平靜,波瀾不驚,把一朵青菜放在碗筷裏,抬眸看向沈開夏,“而且爸爸有心事也不告訴我,說明並不需要我知道,我何必多此一舉?”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陸明輝臉色難看,這個冒牌貨是想破壞樂瑤在沈開夏心裏的地位嗎?陸明輝沉著聲音道:“這是你父親,你多少需要關心點。”
“伯伯,我沒有說不關心他的意思。”假樂瑤話雖這麼說,可眼神始終是冰冷如寒潭,沒有一絲溫度,“隻是,我也懷疑爸爸昨天晚上出去喝酒的動機是什麼,是為了誰,是為了我嗎?大家這麼想我這個時候關心爸爸,爸爸需要我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