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隻想到那種地方去?”陸明輝一臉我好單純你好不單純的漸深笑容。
祝楚楚噎住,臉色鐵青地瞪了他一眼:“是我想到那種地方去的?他們進去之前在幹什麼你難道眼瞎了?一把年紀了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的,我就遇見你這麼一個,怎麼,你覺得我的思想很肮髒?那可能就是這麼肮髒吧,您純潔您幹淨,離我遠點。”
“夫人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明輝可憐兮兮地認錯,天地良心,他怎麼可能這麼想她呢,隻不過想著調侃兩句,誰知道她發散開來了。
陸明輝好聲好氣地哄著,手臂伸過去還沒碰到就被祝楚楚推開,要不是背後有柱子頂著,陸先生就整個兒倒在地上出盡洋相了。
“夫人,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瞎想。”鍥而不舍地關心著,自己的情況怎樣,那是微不足道的。
祝楚楚才不想理他,前天晚上的“賬”她還深深記仇著,腰和雙腿到現在都還疼,時不時酸得動不了,真是奇怪了,男人過了三十就走下坡路,怎麼陸明輝都五十多了還這麼身強體壯?不合理呀。
“夫人,你的房間已經打掃幹淨了。”管家出現在麵前慈祥地說道。
祝楚楚頷首,想了想,以命令的口吻道:“以後啊,給先生的夥食不用太好,清淡為主,那些補身體的就不要給他吃了。”
管家雖然單身,但是個人精啊,一聽這話就知道針對的是哪件事,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夫人,先生都快六十歲了,如果再不補點,他的壽命會減少的。”
“那就往延年益壽的方向給他補,其他的就不需要了。”祝楚楚咬牙妥協。
管家微微笑了笑,心想,現在這兩口子可算有點樣子了,以後可能會更有趣呢。
他是無比期待孫少爺出生後的陸家生活了。
房間裏,沈開夏和柳雲栽無聲地擁抱了好幾分鍾,才舍得鬆開彼此。
眼神交彙之間,流淌著熾熱的情意,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最愛著彼此的那個時間。
沈開夏深呼吸,克製著體內不合時宜的邪火,攥著柳雲栽的手,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緊張,“雲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這樣做?”
柳雲栽眨了眨織羽般的睫毛,流下兩行清淚,“開夏,我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丈夫,到了這種時候,還願意冷靜地聽我說話。”
沈開夏翹起嘴角,溫柔寵溺,“我不冷靜聽你說,還能聽誰說呢?你在我心裏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你有情有義,就是有時候有點冒冒失失,不過這是你的個性。好了,快點告訴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樂瑤可是咱們唯一的女兒呀。”
“對啊,樂瑤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在她剛降臨在我肚子裏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我們就用百分之兩百的愛意期待她的降臨了,我一定是很愛很愛她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柳雲栽也是這句話,她愛她的孩子,“當年,我娘家不是出現了困難嗎?我哥哥來求我幫他,但是你們對他都很有意見,是不會出手的,公司之所以出現問題也是他自作自受,可是他不停地來騷擾我,還拿弟弟和其他家人威脅我,要我想法子,把樂瑤帶出去,也是他給我出的主意……弟弟當時還在醫院裏,我不能讓他出事的,所以,我,我就聽了哥哥的話,把樂瑤放在空地那邊,哥哥說他會看著樂瑤,把樂瑤帶走一段時間,等到公司情況好轉,就會把樂瑤送回來,結果樂瑤再也沒回來了。”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太沒良心了!”沈開夏十分憤慨。
柳雲栽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以為他真的會幫我好好看著孩子,樂瑤是他的外甥,我當時真的以為樂瑤在他手裏的。”
“別哭,你當時剛小產完,身體都沒回複,被他騙了。”沈開夏緊緊摟著她,大手拍打她的後背,安慰。
當年,柳雲栽懷孕了,但是兩個月這個胎兒就沒了,那個時候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樂瑤的幼兒園要開家長會,她堅持出院參加了這個會議,之後沒幾天,樂瑤就走丟了。
他的大舅哥,可真是一手好算計,知道自己妹妹很討厭別人煩她,塄是用這個特殊時期糾纏她,害得他們和孩子分離了這麼多年。
“雲兒,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的,這些年他過得那麼毫無心理負擔,讓你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我不想放過他。”沈開夏的心髒都在顫抖。
柳雲栽現在,也沒心思護著那個六親不認的哥哥了,“我無所謂,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思考,樂瑤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所以她不願意認我們?又或者,她不知道,可我不想瞞著她,我想跟她說明這件事,跟她道歉,她想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