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青銅鎧甲的玉娘,從戲台後頭失魂落魄地提著沉重腳步走了出來……
“數葉芭蕉蕭瘦,房空帳冷魂孤。哀雁天邊,寒蛩草際,幾陣暗風吹雨。黯黯殘燈渾無焰,垂死蕭蕭鬢影疏,夢中人到無?三十三天離恨高,我今更上一層霄。悠悠魂去無尋處,怕見殘燈助寂寥。我自與小姐相別回來,枕旁滴滴,盡是啼痕,袖上行行,無非淚血。他今親期已迫,未知生死如何。思想起來,便把青天作紙,峨眉山為墨,瞿塘三峽當硯水,湘川上竹竿為筆,怎寫的盡俺滿腔中愁恨也。”
玉娘拖著男兒鎧甲,高歌嘹唱著女兒之曲,曲聲淒涼哀默,婉轉悲喘,低眉垂目,神情迥然……
我眯眼看了看,瞅見眼前踱步而來的竟是玉娘,一時之間眉頭一蹙,好生不快!
玉娘沒有抬眼看我,雪已經越積越厚,濕滑的地麵讓她踉蹌栽倒在地,她把腦袋深深埋在了雪地裏頭,撅著下半身,久久不願意抬起身來……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動容,抽了一口雪茄,長舒了一口氣,又從口中長吐出了一股煙氣,空氣中交織著的煙氣和哈氣,讓這冰冷的氣氛看上去好似還飽有一番人味兒~
“我果真是錯了。”我仰天默默地說道。
玉娘從雪地裏頭緩緩抽出自己的腦袋,又因為雙腿麻木,失去重心,撲通一聲跪坐在雪麵上。
“或許……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你這種女人苟活。”我閉著眼睛,悠悠地晃著腦袋說道。
[兩年前的回憶]
那是一個黃昏後,天色的昏暗使得小玉在同煜兒玩鬧過後,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之中,煜兒的房間好生溫馨可人,即便是秋季微涼,都依舊能讓人心生暖意,小玉將煜兒放在了娃娃床裏,自己則倚靠在一旁的沙發座上端詳著娃娃床,時不時地還動手去搖一搖,不一會兒的功夫,自己也開始打起盹兒了~
可從這房間牆壁裏頭竟突傳出了爆炸的聲音,這聲音傳出的很突然,而且剛一傳出,又好像是被刻意掩蓋一般,立刻就沒聲兒了!
小玉瞬間被這爆炸聲給驚醒了!她開始四下徘徊尋覓,畢竟這聲響的來源同煜兒的房間相挨較近,煜兒年幼,小玉不想有什麼安全隱患威脅到煜兒。
小玉在煜兒的房間裏頭倒騰了好久,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暗閣和出口,想必是她多慮了,不過那爆炸究竟是從何而來呢?小玉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她先是叫來了嬤媽來探問,可就連嬤媽也傳感不到這煜兒的屋子裏頭有什麼東西,也更是不能知曉爆炸聲從何而來。
小玉開始尋求我的幫助,可正在小玉傳訊我的同時,便聽到煜兒床頭壁上的那麵牆裏頭傳來了聲音,而聲音正是傳訊器所發出的!
小玉踱步走上前去,使勁兒拍打著那麵牆,還不時地叫喚著我的名字,然而那頭卻沒有傳來聲音,她再次用傳訊器呼叫我,同樣的聲音竟又從牆壁裏頭傳了出來,她把耳朵緊貼在牆壁上,果不其然聲音就是從裏頭出來的,裏頭應該是一個較大的空間,而且比較空曠沒有什麼其餘的雜物。
可即便如此,她卻依舊找不到地方來進到這個空間裏頭,或許隻是這牆壁之間的隔音不好吧,所以才能穿出裏頭的聲音,而且我的實驗室是在地下,煜兒的房間卻在二樓,即便隔音再不好,也不可能會這麼明顯!
可眼下找不到入口,也不知道這後頭是個什麼樣的空間,所以還不如等見到我以後再細細問來。、
然後頭天晚上,直到了吃飯的點兒我都遲遲沒有出現,煜兒已經餓得開始鬧騰,小玉沒有辦法,隻能先行喂飽了煜兒,而後自己也動起了筷子。
吃飽喝足後的煜兒同小玉玩耍過後,便早早兒地回床睡覺了,小玉本想著煜兒睡了,自己要去同我好生談一談,問一問這爆炸聲是怎麼回事兒,可我卻因故外出,根本未及同小玉碰麵,所以也愣是沒趕上詢問這事兒~
自從搬到了這個地方,小玉素來在這屋子裏頭都是自己一個人,平日裏白天陪同煜兒還有些許嬤媽嬉戲玩鬧一番,可到了晚上,向來都是獨守空房~
同樣的,今兒晚上也並不例外,小煜兒已經睡熟了,小玉百無聊賴地也打算上床歇息,在此之前,都會習慣性的先去瞅一眼小煜兒,他畢竟是個娃娃,睡覺難免會有些蹬被子的習慣,那些嬤媽的係統裏頭可顧忌不了這些小細節,所以,照料孩子這種事兒,平時裏頭也都是依靠小玉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