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我總有些不舍。”
妮子回頭,表情很難看,眸中似是蒙了水霧,但也沒有說一起回燕安王城之類的話。
陸清遠隻得在周遭錦衣衛一片錯愕的眼神中抱住了她:
“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到王城然後履行約定的,好嗎?”
蘇淺允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歧城離王城不算太遠,要不了多久就能到。
短暫分別卻像是生離死別,她先前說的不安,確實應該更小心才是。
“嗯!”她很努力地點點頭,踮起腳尖抬頭盈盈望著他。
“小小妮子不學好。”
陸清遠微笑,給她擦擦眼角,隨即輕描淡寫一吻,後頸卻被玉臂環住。
這次是蘇淺允主動,在眾目睽睽之下漲紅了小臉,親自出擊,她沒有閉眼,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家夥。
像是認定一樣閉上了眼睛,滿臉都是幸福。
“走啦。”
蘇淺允很滿意地放開陸清遠,朝他揮揮手,坐上大雕。
幾個錦衣衛才是反應過來連忙擺起陣勢,看來先前遣散城民是對的。
沈姓蟒袍看著陸清遠,給了他一個眼神,其中好幾種神色,很難讀,有驚疑,有揣測,有忐忑,還有讚許以及期待。
蟒袍也回頭。
大雕振翅飛起,似要紮入雲霄。
“清遠!等你來燕安提親!”
蘇淺允的聲音仿佛跨越千裏。
“好。”
陸清遠輕聲應答,又笑了起來,他看見那大雕很明顯地顫了顫。
連城都沒入,就送走了蘇淺允,陸清遠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不舍,不過隻是暫別罷了,他搖搖頭,往城門走去。
“殿下,您方才是認真的麼?”
那錦衣衛頭頭有些不信,蘇淺允的身手是他從小教的,錦衣衛要會的不單單隻是繡春刀法,其他都要有涉獵,劍術也是他教的。
蘇淺允拉出去也能算半個錦衣衛了。
但據他教的那幾年下來,這個長公主殿下從來沒有露出這麼溫婉可人的一麵過。
不過不在剛剛那少年麵前,她似乎又恢複成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了。
“嗯,他便是本殿心之所屬。”
蘇淺允很認真地點點頭,一想起他臉上就洋溢著微笑。
“帝上知道麼......”
這個長公主怎麼看情緒都不穩定,他剛問就看到蘇淺允臉拉了下來。
“沈三石,你為首席錦衣衛,正好替本殿跟父王去說說這事,記得美言一番,父王也不會不同意,回了皇宮我先去好好打理一下自己,若是不成本殿親自去說。”
蘇淺允想了想,正好能借沈三石的言語讓父王更好接受,畢竟是終生大事,自己去怎麼也有點害羞。
“錦衣衛隻聽從玉璽的安排。”
沈三石有些唯唯諾諾,兩頭不想得罪隻好搬出錦衣衛守則。
“沈叔叔。”
蘇淺允甜甜地笑了笑,沈三石以為她要撒嬌,正想製止又見她臉色一下變得陰險:
“本殿記得在十二歲那年,你在園裏教我練劍,父王來看我後走了,把自己鍾愛的茶杯落下了。
結果被你不小心打碎了求本殿包庇你,然後本殿就說是王兄幹的,害他被父王抓去親自打了八十大板,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搞得王兄現在還躲著本殿,父王也時常感歎那杯子,可怎麼也打不出第二盞,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