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天啟,在下了多場大雨之後,在這一天終於停了雨,還有些難得出了太陽,陽光有些慵懶的照在人身上,竟讓人不覺有些一絲絲舒服,仿佛脫去了平日裏的壓力和陰霾。而此時被春日裏陽光照耀下的帝京也是一派繁華溫馨的景象,一處別院裏,
“消息確認了麼?”
“確認了,南洲世子和太子殿下一同縱身跳入懸崖,那懸崖我們的人後來去探過,萬丈深淵,一旦落下去,必死無疑……”
“那暗殺門的人和此次去一同參與的一幹暗衛呢?”
“全軍覆滅,被南洲世子的貼身侍衛和羽風帶來人全數剿殺了……”
“嗬,今天天氣甚好,甚好呐…”
“諾……”
陽光暖暖的灑在人身上,如此這般天氣讓人的心情不免也有些好,男子一身深色的親王服飾優雅的立於湖邊,手端一碗魚食,一點點的撒在湖中,竟美的像一副畫,立於他身邊的侍衛看此情景,卻有些遺憾的看了看男子身下的輪椅――若是未出那樣的事、哎……撒魚食的男人似有感應一般,“刷”將頭看向那侍衛,
“你在遺憾什麼?”聲音陰狠至極,與他有些謙容親和的外表顯得格格不入,侍衛一驚,連忙跪下,
“奴才沒有遺憾什麼,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完了,他一時竟忘了王爺他的禁忌了,男子有些好笑的看著侍衛磕頭恕罪,
“恕罪?恕什麼罪?你又何罪之有呢?”那侍衛聽到此問,急得滿頭大汗,有些語無倫次,“奴才……奴才……奴才……”。
男人有些不悅,轉過頭繼續逗弄著湖中的魚,任憑那侍衛早已磕的滿頭是血和求饒聲,良久,男子向手中的魚食示意侍女拿下去,手輕輕劃著輪椅向前離去,
“拖下去吧,死了怪可惜,喂狗吧。”一語驚眾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為他求情,聞言,那侍衛滿臉的恐懼之色,
“奴才不敢了,不敢了,求王爺放奴才一命,求王爺饒命呐……”
“王爺,饒命呐……”一聲聲的求饒聲終是未曾有什麼作用,也在被拖行離去中越來越遠,這一幕重重砸入院中每一個侍奉的丫鬟和侍衛心中,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天啟皇族皇子眾多,十年前上郡皇貴妃心疾甍世於王宮,天啟皇以皇後之禮重葬,將上郡皇貴妃之子白炎立於太子,此事轟動天啟,天啟無人反對,隻是對於這位上郡皇貴妃有些義詞,這位皇貴妃來曆成密,所有人知道她,也隻限於她是天啟皇最寵愛的一人,眾人未見過,隻道貌比南洲宣德皇後王氏,其餘一概不知,宮中見過此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位貴妃深居在傾陽閣,皇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去以各種理由窺見,後來,這位貴妃心疾甍,眾人皆推,以天啟皇以對這個娘娘的深情,天啟皇肯定會受不了,而之後卻見皇帝與以往一般,隻是以皇後之禮葬入皇陵,其子立於太子。
而如今白炎太子於邊疆查案,遭遇暗殺落入萬丈深淵,生死未卜,這位上郡皇貴妃卻再次被人放在了世人眼前,開始對這位貴妃的死因眾說紛壇,有人說是死於傳聞中的心疾,也有人說是死於後宮眾妃之手,還有人說這位貴妃乃是西江朝廷派來的細作,被發現了,皇帝秘密處死的,說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