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湧動,原本是蔚藍色的大海,如今卻變成了黑色的,看起來十分神秘和奇詭,就好像是無盡的深淵在凝視著,窺探著人世。
“喂,王澤,你這是幹什麼呢?”
袁源看著俯身趴在欄杆上的王澤,隨著船浮動著,也不知道是在搞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風吹著浪,浪搖著船,船晃著王澤,三者已然成為了整體,就是這個整體的效果好像是不怎麼樣,尤其是王澤本身的感受。
王澤連回答袁源問題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在這個地方,他不出意外的暈了,不說是十分的難受,但就是適應不了這上麵的感覺,這種飄然的感覺,就好像是要被溫水煮開一樣。
由於,目的地十分的遙遠,所以,這也就導致王澤不能一直靠釋放外力來帶動自己的身子,不然,等到了澳洲的時候,王澤還是很害怕出個什麼事情的。
“王澤,我跟你說,你看著大海,你這樣看就仿佛是在凝視深淵,有時候,誒誒...你再惡心深淵,你也不能吐裏麵啊!”
崔文項一臉嫌棄,王澤嘔吐的氣息加上潮濕的風浪,說實話,有點讓人腦瓜子疼,崔文項當然是第一時間的跑了,這玩意兒真是受不了。
“嗨,你這就是目光狹義了,王澤這明顯是在釣魚,你沒聽說過這深海裏的魚都是食腐的麼!”
袁源看著躲到自己身旁的崔文項,一臉的激動。
兩人逮到這個機會,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對王澤進行了抨擊,但兩人誰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嘭’
一隻大魚躍出水麵,猛地一口卡住了王澤的頭,王澤雖然是處在沒有戰鬥力的情況之下,但是王澤本身並沒有問題,所以,就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一隻大魚死死的卡住了王澤,王澤死死的站在了船上,畫麵完全成為了靜止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王澤在釣魚了,但實際上,王澤此時的心裏隻有無數個國罵。
倆大傻子還站在王澤的身旁,手深深的抓住了船上的欄杆,看著王澤的時候,嘴巴都不由得下放,張的那是一個大啊。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鼠弩從裏麵走了出來,剛出來就看見了王澤釣的龐然大物,這東西不仔細看還就以為是王澤搞上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海麵上又是瞬間湧動,一隻更大的魚躍出,猛然一口卡在了上一條魚的腹部,王澤終於是有點撐不住了,船都被拉的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負荷聲響。
“還愣著,快救王澤啊!”
鼠弩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扔下手中的東西,直接對著王澤施展乾坤術法。
王澤也是夠慘的,整個人暈乎乎的,連個出手的力量都沒有,簡直是被兩條大魚戲弄了一樣,崔文項和袁源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出手,幫助王澤。
“我的天呐,這兩條魚得值老鼻子錢了,我去,他還好嗎?”
說話的這個人,是京都找來開船的人,名叫李傑。
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漁夫,現在的一幕明顯是把李傑給震了個身心通透,這家夥,那麼大一隻,那麼寬一個,簡直了,這個眼界狹小的漁夫,隻能用他認為最震驚的詞來形容,就是值錢,當然,他還不忘問一下王澤如何,算是比崔文項和袁源強多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速度的搶救,王澤終於是被三人給救下來了,主要還是因為想要保存兩隻大魚來吃,所以才救王澤救的比較緩慢。
王澤被救之後,整個人還是處在一臉茫然的情況之下,要是有下一次,打死他也絕對是不坐船了,這種東西根本是不能稱之為交通工具。
“哇塞,王澤,這種情況之下,你的臉居然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這臉皮絕對是可以去參加世界比賽了。”
袁源對王澤毫不留情,王澤翻了下白眼,沒有搭理他,默默的記在心裏,等到以後的時候,在一點一點的報複回來。
崔文項在一邊,聽著袁源和王澤說的話,終究是忍住了沒插嘴,主要是害怕被王澤惦記。
“這樣大的魚,一值很多錢,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魚,真的是太美妙了。”
李傑一臉虔誠信徒的模樣,看著眼前這兩條大魚,著實是漂亮啊。
“得扔掉一條,要不然我們的船吃水太深,不安全。”
鼠弩看了一眼船下麵,這讓李傑頗為失望,一條價值不菲的魚,扔掉太可惜了,有時候不就是應該拿命賭明天麼,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為官府做事,更何況這次能不能回來都兩說,隻能是聽從了鼠弩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