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源不甘的說道,雖然他也能感覺到那絲不對勁,但是他不相信,所以,他一直是堅韌的鬥爭,他不相信這些命運,他有自己的想法,那條古路會給他更多的可能,但一想到這裏,袁源也忍不住歎氣,終究自己也是默認了這場奇怪的大劫。
“或許,劫難過後迎來的會是新生?”
崔文項說話中帶著幾分撫慰,但是王澤還是搖頭,一臉悲傷的樣子,簡直是誰看誰難受。
“新生,與那些征戰的人並沒有關係,即使,這一切都是他們換來的,但是,有些人終究是會去忘記,忘卻那些本該死死銘刻在骨子裏的記憶,你明白嗎?”
王澤死盯著崔文項,眼中有些許的紅腫,他真的感知到了一些殘破的畫麵,一切都將逝去,那是一個他不願意麵對的結果,痛苦而讓人心生折磨。
“那並不重要,你要好好的銘記住,那些曾經留下過的日子就好了!”
崔文項說話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這讓王澤心生抵觸,他並不喜歡銘記那些記憶,老舊的或是曾經的,那些逝去的東西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不想記得,也不願記得。
這艘古怪的船,從開始的奇怪到現在的熟悉,世界就是這樣的奇怪,王澤的腦海中不免想起了剛遇到的時候,那一個個漁夫看著自己這邊人,充滿了恐懼,而現在呢...
船上,漁夫們正圍繞著李傑,自從聽李旭東說要返回祖地之後,漁夫們就對從祖地來的李傑充滿了好奇,紛紛圍繞住李傑,問這問那,反正就是無比的好奇祖地究竟該是個什麼樣子,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李傑本來就是個很平常的普通人,但是現在他幾乎成為了最耀眼的明星,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一次全新的,完全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擬的事情,就好像突然之間這個五十幾歲的老人,變成了一個稀世之寶一樣。
好在李傑並沒有什麼高人一等的想法,反而是不斷的和漁夫們套近乎,說話之間還詢問著關於變異之後世界打漁的辦法,萬變不離其本,他還是那個淳樸的,一心隻想著打漁的普通漁夫,從來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如果,非要給他身上鍍一層金的話,那麼他也許隻有在和別人吃酒的時候,有了這次離奇的經曆,多了一些吹牛的資本。
王澤看著船上一片歌舞升平的樣子,心中的煩悶忽然就去了好多,看著這一個個努力上進的人們,王澤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他還記得,曾經,他在京都城中遇襲,而現在那個老人已經不在了,他還記得上攻之後回到京都時候,迎著那一縷朝陽,看著身旁一個個冷漠的眼神,他又是如何的悲傷,但現在,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有新的事情要去做了,這件事比曾經任何一件事都要有意義的多,王澤的眼中忽然綻放出光芒,但他的嘴裏卻是輕輕歎息。
“回京都之後,大家都好好玩玩吧,時日無多啊!”
王澤盯著起伏的海麵,眼中有幾分忌憚,他也害怕,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會是自己啊,那種舉世尋覓,不見一人的感覺,實在是過於難忍。
“怎麼了?”
鼠弩的聲音,王澤轉頭看向鼠弩,但卻是一愣,這老鼠,怎麼突然變色了?
鼠弩此時並不是那種綠色了,而是變得像是一種古怪的暗紅色,看起來就好像十分嗜血一樣。
崔文項無意的打量了鼠弩一眼,下一刻,他的身形抖動,想要開口,卻是被鼠弩眼綻神光,直接封印。
鼠弩笑著看向袁源,袁源也隻是投來好奇的目光,並沒有多說什麼,變個色在袁源這裏算是小兒科了,袁源一般都是直接大變人樣,直接變得誰也不認識,所以對鼠弩這變色還真的是不怎麼在意,鼠弩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看來隻有崔文項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那就好,他還能繼續增強啊。
“沒事,隻是練功的時候,領悟到了一些東西,並不是很適合我,但是很強大,就試了試,沒想到這強大的連我毛發都改變了。”
鼠弩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沒有什麼事情就好,你這樣得多長時間恢複啊?”
王澤對著鼠弩問道,鼠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王澤隻能是無奈的選擇不再多詢問。
“鼠弩,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感悟啊,就是那種要出什麼壞事一樣的感悟!”
王澤想要求證一下鼠弩的態度,鼠弩看著王澤緊皺的眉頭,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孩子現在才感覺到那種奇怪的律動,明明還沒有幾日,就要來臨了。
鼠弩轉了轉身子,看了王澤幾眼,又低頭深思,磨磨蹭蹭的想了一下,又看向王澤。
“倒是沒有這種感悟,你難道感受到什麼了嗎?”
鼠弩想了想還是準備先隱瞞王澤,王澤當然是什麼都沒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