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啊,你說當初那糟老頭子死的時候,為什麼要告訴我,說這個世界需要我來拯救呢?”
崔文項是真的喝醉了,看著一身黑袍的墓賊絲毫不帶怕的,反而是有些傷心,他一看到墓賊就想到了自己那去世了好久的老師傅,想來,現在的一切都是都得怪他。
墓賊皺著臉想要訓斥幾句,可是看著崔文項的臉色,又不忍多說什麼,隻能默默的歎氣,這孩子滿打滿算還沒三十,就要接受這種注定的結局,他是個老東西,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年紀輕輕的卻逃不出這個劫。
墓賊扶著崔文項往京都裏麵走去,他也要去準備一些東西,並不能陪伴崔文項太長時間,他心裏也沒底,需要去掘一些老朋友的大墓,他知道那裏麵有好東西等他。
是夜,京都中一群人看著京都上的星星發呆,時不時的還有幾聲嗚咽傳出。
......
墓賊把崔文項放到床上,轉身拎起墓碑,走出了房門,身子一陣虛幻,就要隱入到虛空之中去。
“老墓,多少年了?”
這個聲音傳來,直擊墓賊的天靈,墓賊打了個激靈,這個聲音,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墓賊顫抖著轉身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一眼望去,那個人普普通通,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一樣,他渾身的佛性全部都褪去了,隻剩下一張凡皮,這讓墓賊雙眼瞪大,眼中一道紅線湧上。
“你搞什麼?!你在搞什麼!方心,這是什麼時候,你居然舍棄佛身,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墓賊渾身顫抖,去了佛身的方心,戰鬥力何止是大幅度下降。
墓賊的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方心絕對有自己的考慮,但就是這樣,還是止不住墓賊內心的顫抖,這個老小子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搞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時候,居然放棄了自己的佛身。
“我明白,這是大劫,我也無法逃脫,佛身雖然很不錯,但他也限製了我實力的再次爆發式上升,我需要,需要徹徹底底的賭一次。”
方心雙眼清澈,看著墓賊很淡然,就好像他一直都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擁有過那光芒萬丈的佛身一樣。
墓賊沉默了,看著方心沉默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感覺方心這樣過於冒險,可是他又能說什麼,他這次夜晚出門,也是去賭命的啊!
“你是要去掘人家祖墳吧?”
方心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加掩飾,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的邪念,看的墓賊都有些慌亂。
“你別亂說,要是被別人聽去了,多不好!”
墓賊看著褪去佛身的方心,總感覺這樣方心似乎有些不同了,他似乎在規則之中找到了新路,一種前所未有的突破。
......
夜上星辰若青燈,月似清珠靜人心。
月夜之下,兩個人正滿身大汗的掘墓,這副畫麵看起來極為古怪,因為這兩人,一個非常努力的挖掘,另外一個則是不慌不忙的動手,就好像這件事很正常一樣。
墓賊看著輕手輕腳的方心,終於是忍不住歎氣,這貨純粹是來搞他心態的吧。
“喂,方心,咱倆是來掘墳的,不是來過家家的!”
墓賊很嚴肅的強調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但是方心對於這並不是多在意,反而在哦了一聲之後,繼續進行著自己的穩固工程,做這種事情不能著急,著急就可能把人家的墳給挖壞。
“別著急,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掘的是哪家的墳,不就是當年的老算子麼,掘故友的墳有什麼好怕的,反而應該有一種要見老朋友的激動吧!”
方心徐徐的說道,這一席話給墓賊整的有些愣神,怎麼感覺方心說的好有道理,不對,方心是怎麼知道這是誰的墓。
墓賊並沒有多說,方心怎麼知道這些事情,他並不感興趣,他在想一會該怎麼次啊能進入到老算子的墓裏,老算子生前可是個大高手,雖然崔文項一直認為他師傅不是什麼高人,但那是在一次大戰之後,他的師傅功力全失,才會變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嘭,墓賊聽到這一聲清脆的響聲,精神一震,到地方了,掀開這個墓碑,下麵就是老算子的墓了,但就是不知道老算子會給他準備了什麼。
方心帶著墓賊長驅直入,沒有任何機關,這讓墓賊一路上膽戰心驚。
來到老算子的墓前,墓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發光的雲盤鏡,他拿起來的時候,鏡子下麵放了一張紙。
“贈故友墓賊,走的時候給老兄弟把墓門帶上!”
墓賊看著這一張紙,臉色一下就變了,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要是老算子還活著,也許這些小輩也就不用受苦了,但這窮苦老天,總是不會讓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