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恒山以十年為一周期收徒,碎月峰出武夫、邀月峰出劍修、采月峰出練氣士。
此三家頂起寶恒山半邊天,實力最強,也是獨一份榮譽,曆史悠久。
除開這三家外,寶恒山有各類山頭,以藥峰、兵峰為最強。
藥峰,本來以練丹、掘藥、醫術聞名四海。其存在對寶恒山這一鍋“熱頭青”極具重要意義。無他,救人者,同天勝之。
近幾年則湧現出一批戰力不俗,醫術更是精湛的的藥峰弟子。個個大道可期、天縱奇才,可謂是寶恒山的手中的香餑餑、
而兵峰,刀槍斧棍、各有修煉。最近更是出了不曾敗之人的傳說。
據說他本是本一把普通呈亮的鋼刀,可是他施展而來,出刀極快。刀身也成黃金狀,不出三招就能取勝。現今戰績,無一人可以撼動。大名遠揚。已有好事者將其列入年輕一代最強者。
所以說,在大師兄心裏,這場比武不是那麼好過的,實力才是能存活下來的根基。
清明,這時仍在修煉,真是一秒都不可歇,免得落入悲涼下場。無人會可憐不努力、不吃苦之人。寶恒山曆來風氣,如此無人從俗。
清明,如石像般坐在湖麵上雙退盤踞。手作三清入思決,放開神識感受萬物。
風急、雲動、水浪、土翻、萬物內一切的感知。
忽然之間。清明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對方似乎是故意露出,說明他並不會行偷襲儀式,但也表達了來者不善。
清明第一時間傳話給大嘴。
“等我消息後再上來。”而後直直盯著那緩緩而來的人,目前能知道的他是一名刀客,很危險,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決鬥的準備。
大嘴趕緊開溜,就在它剛鑽進水中那一刻,一道刀光襲來直接裂開水麵,突兀之極,刀光由遠到近。不曾衰減一分一毫。
如魔神般破開一切勢不可擋,無疑是到到宗師的手筆。
清明心中感慨,好厲害啊,這隨手一刀就有五境初期全力一擊。
要是沒有自己在場,大嘴絕對跑不了,那不是他能麵對的敵人。清明下意識以為他為大嘴而來。
有些人好吃、又將精怪的生命看得太輕、任意殺之。
清明不知他是哪一類人,不過來都來了,清明的好戰之心也被激起。
他實在不想躲避,不願在氣勢中落下,這一口氣要掙得有武夫的氣概。
一念而下,身軀不避不閃,右腿橫跨、微微屈要、穩重下盤。真氣不斷翻滾,要是無地自起的龍卷風暴。
而後右拳橫過右肩,左腳跨出,身如千斤流星,向大地借力。形影拳法中虎形由模糊到顯化,那是一個隻屬於百獸之王、叢林之王的氣息。
清明選擇以攻對攻,刀很快也要試出自己的拳頭有多硬。
他隻使出一擊,一道拳頭。
出拳的瞬間,大地撕裂、巨樹翻倒、一聲駭人的虎嘯,帶著荒古荒獸的強大威嚴,向著刀光撕咬。
而在二者交彙處,水陷十米。激起落下的水滴持續了三十個呼吸之久。
破壞力驚人,但清明沒有等來第二刀,他本以為最少有三道要接,一刀比一刀強,這是獨屬於刀客的規矩。
不過沒有下一刀,也給了清明思考的時間。
這一戰實際上,是他輸了。
刀修與武夫在所有修士中近戰最強的,一個出刀過於犀利,追求有去無回。一個是皮糙肉厚,也愛以傷換傷的打法。
此戰未分結果,可那人卻是來自對岸的一擊,自己卻要使出九成氣力。真正對決時。清明知道自己會敗的極快。清明望遠跳去,想知道他是誰?
隻見他身高近七尺、身軀凜凜、穿著一襲繡金紋的灰長袍,眼睛似空為空。神情冷漠,是一強敵。
出刀人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似乎他隻是隨意出刀,前邊剛好有人罷了。而刀光被阻擋,他也無所謂,他看了一下清明,認識是同門弟子,至於是那個山頭,這不是他思考的問題。而後右手握著刀放在左邊胸膛,一步一步向清明走進,可無論視線、神識都不看清明。
如清明在他眼前不存在。清明雖然猜側道他不會出第二刀,但是依然不敢放鬆警惕,萬一他無來由再來一刀,自己若是鬆懈半些,隻會落得血濺寒潭的下場。
刀客單純用腳力來行走,不借用任何外力,所以二十米的距離,他走了三十個呼吸。
等他靠近自己三步時,清明感受到他的刀意,一股渾然天成、刀道加持無上偉力。實在過於鋒利,哪裏來的怪物。
清明望著他,他無視清明。二人相距不遠,也就一個跳躍的距離。但清明沒有動,他沒有道理動,他是路過,他沒有傷害到誰,況且也打不過,不如就且先觀賞那一身充沛的刀意,實屬罕見。
那人也不動,那一道似乎不是他砍出的,他隻是路過,一個遊蕩的人。
“怪人”。清明好不容易等他徹底離去,才將真氣歸元,鬆下一口氣。
“不過這人好強,隨手揮出的一刀竟有這般威力,要是一個底子打得很差的五境初期,無論是修士、武夫這兩大戰力都勝不過他。按照他的氣息來看,應該與我這般年紀,大我一二歲而已。”清明想到他的刀道隻會越來越強,雖然剛認識,他的刀意強而不露,與刀道無比契合,隻要中途不隕落,會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給敵人帶來絕對的強大。一刀揮下,必有死傷。這件事可以與大師兄講講,查一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