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視線晦暗不明,葉茜見柯以琛沒有轉身就走,還以為他是對自己有所留戀,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想要抱住他。
然而,柯以琛隻是在黑暗中皺著眉一閃身,任憑她撲了個空也沒有任何回應。
“以琛,你……”葉茜麵色蒼白,一張稱得上漂亮的臉花容失色,她緊抿下唇,試圖去抓住柯以琛的衣角,這個稱得上卑微的動作是她這位大小姐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但柯以琛還是拒絕了她。
柯以琛緩慢而堅定的後退,他黑眸微眯,目光中一絲情緒也無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楚楚呢?”
葉茜看上去像快要哭出來了似的:“我已經在這裏了,你就不能看看我麼?”
捫心自問,無論是論家世,論學曆,還是論能力,她都比那個小門小戶的丫頭強上百倍,但柯以琛就跟中了邪似的,一門心思撲在了寧楚楚身上,就算是她搬出姚靜笛也阻止不了他的離開。
葉茜看擇柯以琛的背影,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忍無可忍的帶著哭腔吼道:“你遲早會後悔的!”
“我再在這裏留下跟你廢話,才會後悔。”柯以琛頭也不回的扔下了這麼一句。
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隻留下葉茜一個人在用手段搶來的房間裏歇斯底裏,她咬牙切齒的不知推倒了什麼,將東西砸的震天響。
柯以琛對此充耳不聞,他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給寧楚楚打了個電話:“房間號變了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沉動聽,但寧楚楚聽在耳中,卻覺得他似乎是有點委屈。
不過她並沒有多想,而是隻當他在為自己沒有將此事提前告知他而生氣,於是溫聲軟語的解釋道:“事發突然,我想著你估計在忙工作就沒有打擾你,你該不會在這個點跑來酒店找我了吧?”
寧楚楚已經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明天的通告單和劇本,在聽到柯以琛肯定的答複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做了起來,她忙道:“你乘電梯再往上走兩層,然後往右邊拐的第三個房間。”
說完,她便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來不及,隻身穿浴袍,披著外套將門敞開了一條縫。
柯以琛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視線中,他遠遠的瞧見寧楚楚尋找自己的目光,心中的陰霾與不悅一掃而空,走過去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她摟入懷中,兩人幾乎是緊緊相擁著跌進的房間。
寧楚楚被他抱的臉色一紅,轉移話題一般問:“房間漏水了,所以酒店突然給我換了一間,沒告訴你一聲是我不好,可你這樣突然間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過來,好像也不太對勁。”
說著,她自覺是理直氣壯,所以稍稍推了推柯以琛箍在腰間的手臂,他勒得她有點疼。
柯以琛將抱著寧楚楚的手臂上移,他攬住她的肩,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漏水,那都是葉茜的借口,她按照那個人的要求,追著我這個有婦之夫跑到酒店來了,倒也算是鍥而不舍。”
他語氣譏誚,仿佛是在說什麼笑話,由此可見,他不光是對葉茜充滿了厭煩,就連對姚靜笛的態度,也因為她的過度幹涉而越來越微妙了。
寧楚楚知道他這樣想的同時自己也不好受,輕輕揉了揉他的後頸安慰道:“你工作到這麼晚還要來找我,一定很累了,先休息好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明天睜開眼就又是新的一天。”
她不是不在乎葉茜試圖插足自己和柯以琛的事,隻是對柯以琛足夠放心,所以在恍然大悟後,也沒把葉茜往眼裏放。
這天晚上,兩人在互道過晚安後便相擁著一夜好眠,醒來後正如寧楚楚所言,心情和精神都好了許多,他們像在家中時一樣吃過酒店提供的早餐才分別,臨走時不忘避著人交換一個吻。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柯以琛的工作談的順風順水,寧楚楚殺青的日子也來的比以往中更早,她捧著劇組準備的鮮花,在殺青蛋糕上切下一塊,準備過兩天就回家去。
周英是在接受過媒體采訪後才來找的她,他看起來和以往沒什麼區別,含著禮貌周到的微笑說:“楚楚,我們可以單獨照找個地方聊一聊麼?就像之前談論表演流派和對劇本的看法時一樣。”
他向來是稱呼寧楚楚為寧小姐的,忽然改變的稱呼讓她有了不詳的預感,但兩人畢竟是還算處得來的朋友,貿然拒絕的話實在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