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侗聽到楊鴻的話語,眼圈不由得紅了。
楊鴻則是悄悄地瞥著楊侗,心裏卻道:“到底是孩子,這麼早就天下,這楊廣不是東。”
正著,忽然見到家楊虎急匆匆的走來,楊鴻喊住他問道:“楊虎,你撞見鬼啦?急匆匆的,你平時的沉穩哪去了!”
家楊虎看見楊鴻,立笑逐顏開,說道:“千歲原來在這裏,老奴正找您呢。江都遣了使者到了,如在前堂等候。”
楊鴻問道:“有沒有探過使者的口風,會是麼事呢?”
家楊虎笑道:“千歲,聽宮裏來人說:這是好事,皇上封大公子為敬王。”
楊鴻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就這個也是好事?你難道不道大公子隻有十四歲嗎?他小小年紀,身無尺寸之功,楊廣憑麼封他作王爺?這是楊廣身邊有能人呐。
他楊廣仗不過孤,就過這封賞的手來壓孤,之前封他的孫子楊侗秦王,你就可以道其中必然有貓膩。
不過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宇文化,宇文化這個人出出餿主意還不錯,但要他出這種毒計,絕對是不可能的。”
楊虎道:“千歲,小人懷疑……”
楊鴻道:“不要你懷疑,孤要孤覺得!自從孤到靈州,他楊廣幾三番遣軍攻靈州,這分明就是禿子頭上的蒼蠅,明擺著的。
你從孤到靈州時就跟在孤身邊了,也是秦王府的老人了,有些事你也是心肚明的。
孤不是普人,可以召喚出許多天星君臨凡,張尚、薑良、伍珩、李嗣這四個都是天上的星君。孤有仙人相助,你覺得孤會不過區區凡人的楊廣麼?”
楊虎道:“不,你不過,你逆天而行,天道必然容不下你,作為楊氏後人,你拘禁大隋殿下,以下犯上,你覺得自己一定會登臨大寶麼?”
楊鴻看著楊虎半天,道:“老師啊,你這樣潛藏蹤跡嚇唬誰呢?孤在靈州的所作所為您難道看不見的麼,怪不得天見你這楊虎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子的。
孤在靈州十年,姓居樂業,夜不閉戶,不拾遺,鄰裏親和,軍民融洽,雖說這靈州荒蕪,城外無邊無垠都沙漠,可就是這十年,你看看,現在的靈州,那是沙漠中的一抹綠洲,各地去域的必經之。如的靈州是有著'塞江'的稱號,過去十年,靈州府給江都送去的軍糧是全國的十分之一!可楊廣給了孤麼呢?無盡的征伐,他看上了孤的這個地方,可他會麼?他楊廣隻會竭澤而漁!
竭澤而漁的結是麼呢?隻能是後麼也得不到。
孤之所以著君側的旗號,就是告訴天下人,孤不是反臣,孤就是要把唆天子壞事的惡人揪出來,讓天子身邊隻有錚錚鐵骨的諫諍之臣。難道這也有錯?”
玉道姑撤去偽裝,露出本來麵目,依舊是一個麗脫俗的人模樣。
楊鴻道:“師傅一定是好奇怪孤是怎麼發現的吧?其實很簡單,波濤洶湧而已。”
玉道姑是一愣,而後啐一口道:“你莫不是死?連師傅也敢趣!小時候的你雖然頑皮,卻遠不如現在這般口,不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麼,居然讓你成了一個匪痞之人!楊鴻,你的溫文爾雅呢?你的雲淡風輕呢?”
楊鴻笑道:“雲淡風輕是一種境,溫文爾雅是一種氣質,孤已經自如了,王要有王的威嚴,不然不能服眾。
孤年在軍營中摸爬滾,早已和軍中士兵成一片,有這些匪痞之氣很正不過,也道了這些當兵的他們到底要麼,而我們又可以給他們麼!
隻有這樣,你可以把這些當兵的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否則的話,一切都是一句談。”
玉道姑沉默了,不得不承認楊鴻的話很有道理,玉道姑出家前,夫君也是官軍,這其中地道理也是明白的。自己這一輩子過不少徒弟,如同楊鴻這樣明白事理的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