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家對此有什麼想法,下午的第一次公演分組還是正常進行。
陸瑤依舊沒有出現。
【都在分組了,陸瑤還沒來,估計是沒戲了。】
【參加不了一公,還選什麼秀啊?】
【瑤姐還在醫院呢,好想瑤姐啊。】
【希望瑤瑤身體健康。】
【瑤瑤平安順遂就好,出不出道,咱們也不那麼關注了。】
【瑤姐要好好的。】
粉絲群裏的大家早就想明白了,沒什麼比得過陸瑤的身體重要。
能不能出道,也不是那麼重要。
畢竟一開始,她們所求,也不是出道。
陸瑤整個人躺在病床上,身邊是自己的身體。
兩個一模一樣的絕世容顏躺在一起,跟雙胞胎一樣的。
她是在嚐試著進入自己的身體,奈何,還是不行。
回去的口訣到底是什麼來著。
記不得了。
她又好似迷迷糊糊有點印象。
另一個世界。
流殤一襲白色雲錦長袍,放蕩不羈的側躺在了鎏金暗瓦屋頂上。
他的麵前是一副懸在空中的鏡像,看著裏麵不斷嚐試的老祖宗,嘴角的邪肆笑意越來越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瑤啊!你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忽然間男人像是忍不住了,爆發出一陣狂笑。
手邊的白玉酒壺被他提起,直接就著壺嘴,仰頭喝下了大半壺剛釀的寒雪桃花露。
就是順著他的喉嚨一直下滑,落入衣襟。
幸好方圓百裏並無他人,否則大家都會看到一個與翩翩公子形象不符的瘋子。
流殤沒有想到陸瑤記憶力衰退的如此之快,竟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這秘術倒也不能夠維持多久,也就是她的靈力深厚,能夠支撐超過兩天。
想必最遲明晚陸瑤就能夠恢複如初、生龍活虎的了。
他又想起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一年了。
流殤記起那年,他不過還是一個剛入仙界的小藥童。
每日打理著仙君的藥圃,還得修理各處的花花草草。
那一日,他誤入了筠戎仙君的府邸。
隻看見在白茫茫的一片中,點點紅梅嬌豔欲滴。
不妖氣,倒是十分清傲挺立。
隔的好遠,流殤都仿佛能夠聞到那特殊的,幽幽飄渺的冷香。
他就像是被吸引住了,手腳不受控製,就想要上前,湊的更近一點。
直到和那雙冷厲的眸子對上。
流殤記得自己當時是慌張的,他的後背開始出汗。
要知道,這可是整個仙界,唯一一個令眾神懼怕的男人。他的傳奇事跡,在仙界流傳萬年。
他一般很少出現在眾神麵前,向來獨身,閉關在自己的洞府。
幾乎是隻存在於大家的口中的神話。
流殤的前輩們每每提起筠戎仙君,都是忌憚無比。時刻叮囑他不要誤入了仙君的府邸。
最好離那片通向仙君洞府的竹林遠遠的。
而流殤的懼怕,在男人身上的寒氣要凝聚成實體,射向自己的時候達到了極點。
他的掌風襲來,就要落在流殤身上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打散。
隨後一抹張揚肆意的紅色身影就像是粘在了筠戎仙君的身上。
一股濃鬱的桃花香撲麵,流殤愣愣抬頭。
就對上了雙含笑的明眸。
她說:“仙君何必動怒。”
“小藥童,你還不快走。”
待他走出幾米遠,還能聽到女子的慵懶嗓音。
“小筠戎,你別老板著張臉,多嚇人啊。”
“小筠戎怎麼能整天打打殺殺,直接動手呢,太不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