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種師中的兄長,種師道求見。”
張華在梁家堡過夜,種師中帶著種師道在屋外等候。
“帶他們進來。”
“喏。”
很快,種師道、種師中兄弟進來。
張華視之,二人長得極其相似,看來是親兄弟無疑了。
種家兄弟二人為北宋西軍名將,為了北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過種家兄弟被宋廷坑的不輕,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種師道的能力比種師中還要強上一些,是第三代種家軍的靈魂人物。
“多虧公子出兵相救,否則,遲早有一日,我會被兀術殺了。”
種師道唏噓不已。
“種老為女真虜獲,寧死不屈,後輩佩服。我欲攻滅金兀術,還缺少良將,不知二位是否願為先鋒?”
張華開門見山,直接招攬種師道。
種師中都在張華軍中效力了,招募種師道的成功率接近100%,這就是武將人脈的重要性。
種師道正色道:“蒙受君恩,討滅金兀術,義不容辭。”
“今後你與種師中一起帶兵。”
張華將種師道、種師中編為一軍,兩人的兵種都是種家軍,並無二樣。
張華又與種師道交談許多,種師道談及北宋被女真所滅,已經平靜許多。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脫離種師道所在的背景,王朝更迭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種家軍沒有愧對趙家,但趙家有愧於種家軍。”
種師道、種師中選擇留在了夏鎮,沒有繼續尋找大宋趙家。
或許宋徽宗在某地征戰,但種師道、種師中知道跟著敗給女真人的宋徽宗沒有前途。
“公子?”
花木蘭找到張華,似乎有事情稟報。
種師道誤解,起身告辭:“深夜煩擾,多有不便,來日再請公子賜教。”
種師道認為張華見多識廣,談及宋金之事,侃侃而談,不似普通人等,對張華心生欽佩,決定有機會再找張華指教。
“你們下去安歇,明早拔營,攻打金兀術扼守的山穀。”
張華見種師道、種師中穿越過來時已經是兩個老頭子,怕他們吃不消行軍打仗的勞累,也放他們離開。
“木蘭,發生何事了?”
“紅玉救回其父,但恐怕他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請求見公子一麵。”
“你隨我去見之。”
張華對梁紅玉頗為重視,梁紅玉的父親被劉麟砍了一刀,重傷難愈,張華不介意去見其一麵。
亂世,人命如草芥,這一片平原本來有幾百萬人口,但能在第一年活下來的人,可能隻有幾十萬人而已!
張華來到一座木屋,李時珍之女李文心搖頭,對梁紅玉父親的傷勢無能為力。
梁紅玉跪在床前,啜泣不已。
她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咳咳咳……我已時日無多,小女就……委托於你了……還請公子不要推……推辭……”
梁紅玉之父看到張華到來,回光返照,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張華托孤。
“汝女,吾養之,勿複慮也。”
“多……多謝……”
這個默默無聞的宋朝武將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後眼神失去神采。
“爹!”
梁紅玉泣不成聲。
張華這個時候隻能給梁紅玉提供一個堅實的肩膀,緩解梁紅玉的痛苦。
梁紅玉不自覺地靠著張華的肩膀啜泣,梨花帶淚。
人生三大悲,莫過於生離死別。
花木蘭站在一旁,沒有因此吃醋,她可以理解梁紅玉的痛苦。
這種就差一步的遺憾,可能會抱憾終身。
“你已經很努力了。”
張華柔聲安撫梁紅玉。
過了好一會兒,梁紅玉沒了動靜,因為白天作戰,以及經曆喪父之痛,精神疲憊,竟然昏沉睡了過去,柳眉微蹙,睫毛還在顫抖。
“木蘭,你將她帶至你的房間照看,我怕她會做出什麼蠢事。”
“另外,安葬此人。”
張華令人將梁紅玉之父厚葬於梁家堡附近的山丘。
處理完一係列事情,陳宮已經久候多時。
“辛苦公台了。”
“主公事務繁多,才是辛勞。這是各部兵馬上報的損失。”
陳宮清點各部損失,列出清單。
“三百虎士,折損一百二十人。乞活軍,折損兩百三十人。遊騎兵,折損三百人。吳國弓箭手,折損四百人……”
張華看了各部損失的兵馬,以對付鐵浮屠、拐子馬產生的損失最多。
完顏銀術可統帥鐵浮屠進行反複衝擊,給夏鎮兵馬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鐵浮屠造價高昂,威力也相當驚人。
要是這次金兀術的鐵浮屠數量翻倍,勝負就不好說了。
完顏宗翰的拐子馬擁有驚人的騎射能力,給夏鎮兵馬殺來大量殺傷,同樣棘手。
但金兀術、完顏宗翰的損失也相當慘重。
拐子馬損失一半,鐵浮屠損失過半,還失去了梁家堡。
“後方可以開始募兵了。趁著金兀術、完顏宗翰沒有恢複過來,盡快打垮他們。”
張華知道招募兵馬需要時間,金兀術、完顏宗翰元氣大傷,沒有十天半個月,緩不過來,至於重新補充一批鐵浮屠和拐子馬,需要幾個月時間。
這是消滅金兀術勢力最好的機會。
“希望公子扶蘇可以擋住瓦崗寨的攻勢。瓦崗寨那群強人,可不好對付。”
張華在攻打金兀術之前,令細作搜集瓦崗寨的情報,大致知道瓦崗寨的陣容。
公子扶蘇勢力太過倚重蒙恬,基本上是蒙恬在扛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