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荊棘,向陽而生。
這是她當年聽到的采訪中,盧禪說過的話。
她仿佛真的看到了盧禪當初描述的那顆向日葵。隨意的被拋在荒漠裏,嚴寒酷暑,也要在每個太陽升起的時候,對著陽光笑得開心一點。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取悅自己。
屏幕上男人的嘴角微微抿著,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那雙漆黑的眸子似乎很平靜,但是越平靜,那平靜下掩飾的漆黑複雜,就愈發讓人難受。
……
盧禪確實心情不太好,哪怕表麵再過平靜,心很大,能裝得下很多事情,但是畢竟人心是肉長的,沒有裝上盔甲,裝作再堅固的模樣,也會有被擊到痛的瞬間。
“抱歉,連累你了。”
盧禪吹了吹擋住眼睛的劉海,無奈的道,哪怕很難過,但是其實除了在自己經紀人麵前,他很少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麵。他總說陳默不開心的時候就不要笑,但是到他自己,遇到難過的事情,還是一副嬉皮笑臉不在意的樣子。
“不用道歉,是我攛掇你單溜的。”
“你也沒想到我真的脾氣上來同意了吧?”
“你要不走我就拖著你走了。現在不好嗎,多自由。你也真行,一茬子一茬子人的得罪,剛剛在那呆著我都快窒息了,憋死我了都。”
陳默隨意的將攝像機扛到肩膀上,歪頭取出一顆棒棒糖塞到了嘴裏,遞給了盧禪一個,看著他一瞬間眼底閃過的黯然,將橙子味道的棒棒糖塞到了他手裏,笑著道:
“既然是出來玩的,旅遊型綜藝,就放鬆心態,咱們好好去玩去,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盧禪詫異的挑眉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棒棒糖,又抬頭看著那個陽光下扛著攝像機,歪頭衝他笑著的短卷毛的青年,也跟著笑了笑,打開糖紙,將棒棒糖塞到了口中。
一股橙子的味道在口中化開,那種神經中壓下來的情緒似乎都鬆弛了下來。看著燦爛的陽光,和晴空萬裏,舔了舔糖果。確實出來玩的,要是不開心,玩的還有什麼意義。
……
屏幕前的趙恬恬愣了愣,怎麼屏幕前突然多出一個棒棒糖?
彈幕上留下來的那些鬱俊浩的粉絲,此時發彈幕的手也頓了頓,彈幕區空了一瞬。
趙恬恬摸了摸自己頭上帶著的貓兒耳機,盯著屏幕上那隻多出來,將棒棒糖放進盧禪手中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又盯著盧禪發愣的眼神,看了好幾秒,抿緊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彈幕區的觀眾不幹了。
“不是!誰啊!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嗎?還是攝影師?你給他棒棒糖幹什麼?!不許給他!不許你們給他!!”
“這個角度是攝影師嗎?不要被這綠茶騙了啊,攝影師我不許給他棒棒糖!”
“我不允許!(╬◣д◢)氣死我了!!!”
彈幕突然奇奇怪怪了起來。
主要是他們這群觀眾都是通過直播的視頻觀看盧禪的走向,但是突然屏幕下方多出一個棒棒糖,還遞到了盧禪手中,第一視角的他們莫名有種自己親手將棒棒糖遞給盧禪的感覺……
不要啊!誰要給這種討厭(〝▼皿▼)的家夥棒棒糖啊!扔掉都不給他,氣死啦!!
有的鬱俊浩的粉絲差點氣的要退出直播間,但是莫名其妙到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奇奇怪怪。
“隻有我覺得那隻遞出棒棒糖的手很好看嗎?”
“我也……”
“樓上ヽ(*^??^)人(^??^*)ノ握手。”
“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莫名有點……被戳到萌點,好吧,好像腦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喂!你們畫風好像不太對了起來!”
“哎?我們之前要幹什麼來著?哦對,罵盧禪,對,罵他,這個人太不是東西了。不過這兩隻手都好好看啊,什麼手控的福利……咳咳,你們罵你們的,你們繼續,繼續……我們圈地自萌,稍微嗑一會兒~”
“靠!盧禪這綠茶婊蠱惑人心的手段真的是有一手,氣死我了!彈幕三觀都扭曲了嗎?這樣的人還有人喜歡。什麼時候,搶別人角色還成為政治正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