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不知道趙二經曆了什麼,看著趙二不一會兒嘴裏就開始流出涎水,逐漸開始口吐白沫的樣子,陳默眼神冷到了極點。要是當初這東西用到老陳身上,他都不敢想象後果。
超負荷運用身體,陳默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神經肌肉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但是陳默完全不在意,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就是一股氣在支撐著他。
一手將另一個蜷縮著想要逃跑的男人提溜著衣衫拽了過來,雙眼赤紅一片,聲音極輕極沙啞的問道:
“呼……呼呼……他現在看來是已經沒有神誌了,呼……呼呼,咳咳……伱來回答我,告訴我你們當初在的那個組織叫什麼,在哪個地段活動……還有……呼……當初虐待那名警察是他一個人做的,還是有其他同夥……你隻有一次機會,參與的有幾人?你又知道多少……”
“我,我……”
老濤現在腦子都是蒙的,疼痛感讓他幾乎眩暈過去,隻是怕被警察抓,也是怕青年在他暈過去的時候直接給他宰了,故而才強打精神保持一份清醒。
“你最好別裝傻,我現在不太能控製住我自己,我不知道你一句話說完,我會做出什麼……就是那個六年前那個被你們關起來虐待,敲斷髕骨,砍了雙腿的緝毒警,你不要跟我說你們一點都不知道……”
陳默說這句話的時候,牙齒裏都有著血腥的味道。
老濤聞言整個人都有點打擺子,不是他膽子小,隻是此時的青年確實太過恐怖了些,說不出來周圍帶著一種很駭人的磁場,氣壓低的可怕。
他此時算是知道青年的身份了……之前臉盲沒有認出來,但是不得不說,眼前的青年和當初的那個氣場很強冰塊臉的男人是真的很像。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那人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他知道當初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初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因為那個警察他們組織裏麵一個極其重要的大項目黃了,他和趙二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組織厭棄,後來躲避仇家追殺逃到了Z國……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雖然他從沒有緊距離看到過那個警察,但他對他印象十分深刻,記得當時組織裏召開會議的時候,那人站在老大身旁的,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當時為氣勢所迫,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但是那一眼他記到現在。那種迫人的氣場,讓他映像深刻,甚至他還和當時身旁的兄弟說做男人就要做到那人那樣,以後他也要爬到那個位置上,要坐到老大旁邊……
後來偶然從組織裏其他人口中聽到說,那人是緝毒警,是混在組織裏的臥底,他當時完全不敢置信,驚訝了很久……再之後就是聽說了那人撤退時,沒能及時跑掉,被組織裏抓到後虐待的事情,當時很多人去了…
“……我……我,我沒有參與!”
“三……”
陳默輕聲開口道。
“二,”
“一……”
話落的同時抄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要直接往男人的腦袋上砸下去。
“我說!我說!!!”
陳默默默的聽著男人的講述,全程麵無表情的聆聽著,不論是男人描述當初的情景有多令人發指,故事的主人公還是他的父親,他臉上都沒有任何的神情,要不是因為瀕臨極限的疲累,胸口起伏很大的喘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將那個破組織的名字和位置牢牢的記到腦海中後……
“砰!”
陳默利落的將人開了瓢,一石頭下去,男人徹底倒在了地上。
陳默自己此時也沒有好到那裏去,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的站起了,眼前一片黑,像是有星星點點布滿了滿眼,眩暈的勁頭過去後,他才站穩了身體,赤紅的眼睛,就那麼盯著倒在地上不時痙攣顫抖的趙二,搖晃著,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