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造化真經》《太陰化生真經》《騰龍羽化大冊》《太乙勾離錄》.......”
“選哪個好?”
四本大冊擺在麵前,顧淵猶豫不決。
“照理來說《九蓮造化真經》是《開心法要》的母經,一脈相承,直接修行,簡直最好不過了。”
“可是這《太陰化生真經》是魔門大宗的鎮宗大冊,威力應該在那本之上。”
“這個《騰龍羽化大冊》其他不說,絕對夠帥,畢竟我身有蠃魚妖血,一日化龍,當入九天。”
哪個少年沒個化龍的夢呢?
“還有這個...”
狠狠一拍桌子:“罷了,我全都要!”
顧淵剛要張嘴,耳邊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顧兄,開門!”
陡然坐起,小冊子從胸口滑落,原來是夢境。
“我就說嘛,除了夢裏,哪有這麼好的事,能有這麼多大冊讓我選。”
顧淵拍了拍臉,專心看了一夜小冊子,淩晨才剛剛睡下。
看了眼牆角漏刻,才剛睡下一個時辰。
“顧兄,開門!”
黃遜的聲音傳來。
顧淵爬下床,撿起地上的小冊子,隨意挑了件白衫套上,緩步走向鋪子前門。
“黃兄,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打開門,黃遜苦著臉道:“顧兄,你昨日為何要把我的外衣穿走?”
初秋的早晨,還是有些寒意的。
更何況黃遜身子很虛,他麻溜的鑽進了書肆,剁著腳抱怨道:“我父親昨夜來醫鋪看我,發現我隻穿了件褻衣,又白白挨了頓罵。”
說著轉身盯著顧淵,語氣哀怨道:“要不是後來有個捕快和我說,你隻穿了外套,沒有褻衣,我還不知道我外套被你扒了。”
“顧兄,你是了解我的,雖然我們關係很好,但我是喜歡女孩子的,你可不能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顧淵翻了個白眼:“我也喜歡女的。”
兩人胡謅了會,才被顧淵叫停:“黃兄,你這麼早來我這,究竟有什麼事?”
黃遜這才一拍腦袋道:“我都差點忘了來幹嘛。”
“我爹讓我來告訴你,這兩天別亂走,現在有不少妖道,都想知道碼頭那究竟是怎麼被發現的。”
“我和元兄都是大門大戶,他們不好下手,就顧兄你是孤家寡人,可一定要小心。”
“這條街上,現在都是我們的人,出門也千萬別出這條街道。”
黃遜叮囑道:“還有,這幾天禁妖司忙碌,過幾天閑一點,我帶你去禁妖司選修行典籍。”
“你可別再像過去那樣,什麼鬼地方都鑽,去淘些破爛典籍。”
顧淵想了想,問道:“黃兄,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分辨出那群人的嗎?”
黃遜一愣,便看見顧淵跑回帳台,取出萬人屠給的典籍道:“其實,我已經修行了。”
黃遜接過典籍,翻了翻,皺著鼻子道:“什麼鬼玩意,一股餿味。”
顧淵苦笑道:“黃兄,勞煩你再替我問問,能不能更換典籍?”
“好吧,我再替你問問。”
把典籍塞進袖子裏,黃遜轉身離開。
顧淵注視著黃遜在寒風中顫抖的身影,搖了搖頭:“要是昨天沒把衣服打爛,倒是可以還給他了。”
“不過黃兄的身體,也真的太虛了。”
顧淵反手把書肆的門關上:“去看看通緝令吧。”
順著路,慢步走到告示板前。
搖晃的人頭對麵,告示板上貼滿了通緝令。
告示板一側,一個黑布竹竿搭起的棚子,兩個捕快打著哈氣坐在裏麵。
“兩位官爺,起的可早。”
顧淵和他們打個招呼。
“顧書生啊,今兒可真稀奇,這麼早便出門了。”
顧淵一愣:“二位認識我?”
一個捕快嘻哈笑道:“現在您在我們官府,算個名人了。”
顧淵理智的閉嘴,他不覺得這個名是個好名,指不定又是說他和黃遜有什麼股道熱腸的關係。
想了想,指著懸掛的稚童人頭問道:“二位,這幾個幼童,可都是韓家的孩子?”
捕快點點頭道:“你是要?”
顧淵點頭道:“這幾個稚童,死的著實淒慘,我想贖下他們的頭顱,也算積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