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在路口告別兩人,返回了書肆。
這幾日,發生的事太多太快,以至於他有些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雖然自己的小目標盡數打成,可反而更覺危險。
“豫章府有些待不下去了,此處現在天下風雲彙聚,照今日這事來看,接下來幾日,城內怕是會更危險。”
一路上,來往的行人也是個個腳步匆匆,裹緊衣衫,低頭快步走動。
以往街上那些遊蕩的閑漢懶人,此時已經都沒了蹤影。
也有些百姓,已經背著大包小包,拉著家人,一路往碼頭奔去。
“看起來不少人都與我是一般想法,是時候離開此處,找個平穩地方了。”
回到書肆中,狹小陰暗的書肆,竟然給了顧淵一種家的安心感。
看著書架上滿是灰塵的書籍,隱隱有些不舍之感。
“唉。”
他又歎了口氣。
“顧道友為何唉聲歎氣?”
後院飄來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顧淵剛剛鬆弛下的精神又繃緊了。
“宣雁,你在我家做什麼?”
他快步走入後院,隻見井旁一個藍裙女子正撥弄著井水。
眼看顧淵來了,她抬手將散開垂到臉頰旁的頭發撥到耳後:“顧道友,我可是特意來感謝的。”
“沒想到道友如此又信譽,今日淩晨才說過,上午便是已經辦好了。”
顧淵有些迷惑,他明明才說過,元羅甚至沒有來得及去和李藥師、元丞等人提及,怎麼就辦好了?
宣雁取出那本金冊,扔了過來:“既然約定已經完成,那這東西就還給道友了。”
“好心提醒下道友,豫章下麵可不會太平靜,道友如此招搖撞騙行事,可要小心撞到正主。”
她從腿部緩緩消失,隻有一件藍裙留在原地:“可不是所有妖魔,都如同查娥那麼傻。”
“嗬嗬嗬......”
伴隨著詭異的笑聲,宣雁離開了此處。
她又知道了什麼消息?
池魚的存在,被擄顱知道了?
“不想了,先看看束珠玉的袋子裏有什麼吧。”
顧淵搖搖頭,從懷中取出束珠玉的腰帶和黑底金紋袋。
“束珠玉也是個引氣修士,應該不會有什麼神魂印記的手段吧?”
嘀咕一句,扔掉腰帶,打開袋子。
“空的?”
“不應該啊。”
想了想,將法力注入其中。
隨著顧淵法力湧入,黑色布袋上的金絲圖案緩緩亮起。
“果然有變化,修士用的東西,法力便是鑰匙。”
金絲圖案緩緩亮起,原本的金色紋路錯雜交彙,模糊不清,不知繡的是何物,此刻也顯出了真正的樣子。
是一柄雲朵交相輝映,藏住了部分把柄的太極如意。
此刻,太極如意呈現出不同於金色的混沌光芒,整幅圖案線路紋理交織,讓顧淵隱隱有些沉迷於這圖案之中。
“不愧是大宗派的東西,即便隻是個儲物袋,都如此不凡。”
顧淵清醒一點,看向袋子內。
這袋子的空間不大,大概隻有兩三個立方,其內放著的東西,大都是他此前在元羅手上的玉劵。
剩下的,大都是玉簡,幾卷金絲帛書還有些許金屬礦石和玉瓶。
“先看看玉簡吧。”
顧淵抓出一把玉簡,一一感應。
“不是法術,都是來往的信件。”
“玄鶴道友...”
“清遊道友...”
“譚羽道友...”
除了開頭的稱呼,求他內容都是完全一致,還有幾個竟然連稱呼都沒有。
隨意感受讀取了部分,顧淵麵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