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遜又聽了一會:“你們玄天司是不是真的瘋了?他們說這麼一會,你們已經幹掉了十幾個大臣,殺的人頭滾滾,真是瘋了,一邊殺還一邊喊著這是在殺鬼,這些人都是死而複生的鬼怪。”
“這也就算了,還留著人在那些府門口宣傳,說什麼早朝時這些大臣在天子麵前哭訴著說他們家人早已經死了,如今他們來檢查,卻是發現死了又活了,必然是妖魔。”
“這是赤裸裸的報複啊,現在民間風言風語。”
顧淵點點頭:“就是這個原因,今日早朝玄天司可是要領賞的,可是卻被這些官員誣告,落了白霖虎的麵子,現在這就是報複呢。”
黃遜又聽了會,發覺外麵的人已經散場了,這才麻溜的開始收拾東西:“報複?這麼無法無天,太過分了吧?他不怕皇室責罰嗎?”
顧淵搖頭:“不怕,白霖虎的原話就是這個意思,修士高高在上,既然天子敢這麼玩,他就要承受這代價,不過,你知道玄天司究竟是接受誰的管轄嗎?為何我聽白霖虎的意思,玄天司隻是明麵上受天子指揮,實際上完全不在乎。”
“這我怎麼知道啊?”
黃遜將東西收好,就要帶著顧淵出去玩,剛巧被黃灤撞見,顧淵又被攔了下來。
黃灤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黃遜,帶著顧淵去了書房。
今天的早朝,黃灤並沒有參加,不知為何,現在喊他來,相比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果不其然,黃灤和顧淵坐好之後,黃灤便是迫不及待詢問起了早朝上的事。
倒也不是詢問,隻是和他確認了下太子的反應。
“果然,太子殿下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究竟是為什麼?”黃灤確定了之後,便是皺緊了眉頭,苦苦思索。
顧淵沒有打擾他。
黃灤自言自語念叨了一會後,看向顧淵,詢問了他關於玄天司的行動。
顧淵將白霖虎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遍。
“居然有這種事,玄天司這樣的暴力機構,居然不是握在天子手中。”
黃灤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有些無法理解。
顧淵提醒道:“伯父,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絕大多數情況下,天子就代表這皇室,隻是這次,天子做出了很不對的動作,他主動對太子出手,將已經占據絕對上風的太子,以粗糙的手段按了下去,某種程度上,天子和皇族出現了分離之勢,這才讓白霖虎如此暴走。”
黃灤按著眉心:“道理我都懂,隻是我不太明白,天子今日的舉動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已經放權那麼久,在今日拿回來之後,又立刻交給了十三皇子,這樣的動作,很奇怪,完全不符合一個合格的帝皇的行動。”
兩人又是說了幾句話,顧淵便是告辭離開了此處。
然後不出意外的找到了在外麵偷聽的黃遜。
“你有啥好偷聽的,你要想知道,直接問我就好了。”顧淵看著他收拾東西,有些心累。
“顧兄你不懂,這偷聽到的,有滿足感,有參與感,你直接告訴我,就沒意思了。”
黃遜振振有詞。
即便上了馬車,黃遜還在不斷說著偷聽的快樂。
直到入了元府,黃遜才閉上嘴。
元府之中,與上次來倒是一模一樣,同樣的冷清。
黃遜一陣呼喊,喚出了沒穿上衣的元羅。
元羅手握寶劍,渾身大汗淋漓,他接過老仆遞來的白色毛巾,將劍遞了過去,擦著汗和顧淵兩人問好。
“元兄,你這也太刻苦了。”
“每日都要練啊,忠叔盯著呢。”元羅擦幹淨汗液,接過衣衫簡單套好。
他問道:“可是要出去玩樂?”
“別了,這段時間,神都之中也不太平,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顧淵拒絕了,看到那元忠離去,他才一邊走一邊將這兩日的事都說了一遍。
四皇子金天奕空遇刺身亡這事,元羅倒是知道的,但後麵的事,他是一直沒聽說。
他一直宅在家裏,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寶劍中。
此刻聽說這麼多事情,聽得是兩眼放光,全身顫抖。
“原來就這麼短短兩日,神都之中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