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此處如此蕭瑟?既然太子將原本站在他那邊的大臣都是監禁了,照理來說,應該會重用你們這邊才是,怎麼這裏都是家家閉門緊鎖?”
顧淵也打聽過,元府的附近,都是老臣,大抵都是忠誠皇帝,從不站位的。
基本都是世世代代都在朝廷任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在朝廷站的很穩的那種。
主動站位太子的,反而是剛剛出頭不久,想要更上一步的。
至於那些還沒來得及出頭的,以及覺得站隊站的太晚的,跟著太子分不到好的,才會站隊到其他皇子,搏一手夢想。
現在太子將主動跟隨他的那一批人都監禁掉了,理應會重用元府這附近的官員才對,怎麼這裏也是戰戰兢兢,好像刀懸在頭頂一樣?
元羅苦笑著說道:“這也是我們不解的地方,昨日早朝太子將那一部分官員監禁,之後便陸陸續續招了幾人,本以為是要重用,結果沒想到,那些官員回來之後,直接稱自己重病在身,辭官了。”
“金天奕法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居然會讓這些官員變成這個模樣?”
顧淵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了元清,急忙問道:“你三叔元清可在?我想問問他。”
元羅搖搖頭:“他昨日一早就離開了,隻說不用擔心,之後就沒了蹤跡。”
韶儀是回去找金天奕法了嗎?
顧淵思索無果,便從懷中取出那些符咒和護心鏡,交給元羅,交代清楚了用法之後,離開了元府,向著玄天司走去。
元羅這裏不知道什麼消息,白霖虎總該知道吧。
回到玄天司,剛一進來,就看見玄天司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一眼看過去,所有玄天使都是愁眉苦臉,如同發生了什麼惡事一般。
他悄悄走了進去,找到了黑狗道人,不禁抽搐了下臉。
這黑狗道人,太誇張了。
他抱著那隻白狗,禁不住的流眼淚,好像遇到負心漢的小婦人一般。
顧淵輕輕喚了一聲,他紅著眼抬起頭,竟然嗚咽了一聲。
顧淵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黑狗道人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做出這個表情,實在是太惡心了。
真的令顧淵發指。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嗎,黑狗道人居然一下撲了過來:“肖道友...嗚嗚...白統領出事了!”
顧淵急忙躲過:“什麼?大統領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大統領他不是進宮拜見太子了嗎?怎麼會出事?”
白霖虎可是玄天司的最高長官,實際上不對皇帝負責,隻是去見了下太子,能出什麼事?
難道太子敢在皇宮之內安排一群化神修士,或者請個道果修士對白霖虎動手?
可是皇宮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啊,難不成白霖虎直接束手就擒了?
黑狗道人嗚咽著嚎道:“白統領從皇宮回來,走到玄天司的門口,就突然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接倒了下去,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大人送到床上,又請來禦醫,結果禦醫居然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說大人沒救了。”
“嗯?沒救了?你們就這麼信了?”
“這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相信,大人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身材也是那般威武,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大人這麼強,能與道果修士一戰,哪可能這麼隨便就不行了...”
黑狗道人念念叨叨說一堆廢話,顧淵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總算是又說到禦醫了。
他們怎麼可能相信禦醫的話,堂堂一元丹圓滿的大修士,隻是出去皇宮一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結果皇帝的醫生還說沒救了,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一定是太子動了什麼手腳,不準禦醫治療,甚至是幹脆不允許他說實話。
於是他們直接把禦醫押進了大牢之內,嚴刑拷問,最終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就衝昨日到現在,已經有數個官員,都是與白霖虎一樣,隻是進了一趟皇宮,回來之後便是與白霖虎一般。
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地不醒。
而且最相似的點是,他們都是在家門口,剛剛好,不多一步,不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