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想到了我昨天極力反對DST跟投的原因,怪不得你昨天會提出必須讓DAT跟投,看來你確實是在試探我的背景。”
“我當然要搞清楚是誰在投資我的公司,我可不想像帕克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被投資人趕出公司。昨天我還沒有想明白,但是現在明白了。看來你不是某個資本家族的人,你是政府的人?”
紮克伯格還想試探薑均相,可是薑均相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背景。美國政府的部門太多了,能幹涉國外投資資金的部門有很多,隨他怎麼猜。
“我可以同意DST跟投,但是我還有其他條件!”
“我可以同時拒絕你和DST的投資!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紮克伯格知道薑均相接下來提出的條件肯定會涉及到一些麻煩事,甚至會損害Facebook的根本,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Facebook是他的夢想,他絕不允許有人玷汙它,政府也不行。
“嗬嗬,紮克伯格先生,你以為這是你和帕克拒絕羞辱高盛那次嗎,你懷疑我的時候如果就拒絕,那我也無話可說,因為那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可是你試探並確定了我的背景,現在你想退出,不覺得已經晚了嗎?Facebook如何利用用戶隱私賺錢我們一清二楚,如果政府下決心調查,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薑均相收起笑容,聲色俱厲,冷冷看著紮克伯格。
撒謊、欺騙、偷竊、威脅、恐嚇,這些手段在CIA都是需要學習的課程,甚至要學習如何在特定環境下做何種表情,這些比演員學習演技的課程高級多了。
他現在就是在運用這些技能,利用紮克伯格對他身份的懷疑和對Facebook的珍惜,放大他心裏的顧忌,然後威脅恐嚇,直到他產生恐懼。
在美國,要調查一家上百億美元的公司沒那麼簡單,這背後的資本背景會讓CIA也感到棘手。
聯邦法院又不隻是聽CIA的,各個資本財團都能對其產生影響,資本的利益有時候甚至會高於國家利益之上。
可是紮克伯格不知道,這也是薑均相讓他自己來的原因。
帕克混跡投資圈,這些東西他是多少了解的,這些威脅的話能讓帕克有所顧忌但不會害怕,按照他的性格,很可能掀桌子走人,那薑均相就騎虎難下了。
而紮克伯格還隻是一個才25歲的年輕人,即使創業獲得巨大成功,被投資人和媒體吹捧成傳奇,被普通民眾奉為Facebook之王,他的社會地位和心智也沒有達到可以無視政府的地步。
Facebook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一個獨立王國,紮克伯格也可以理解為這個王國的國王,但是這個國王卻生活在美國,他要受美國政府的管轄。
紮克伯格讓薑均相突然的發難,打得措手不及,瞳孔微縮,桌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蜷縮握拳,拇指摩挲食指。
這是本能的感到害怕的表現,雖然麵目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學過心理學的紮克伯格,知道自己心裏產生的恐懼。
暗暗深呼吸了幾次,紮克伯格稍微緩解心中的負麵情緒,才開口道:
“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如果你的條件損害Facebook的根本利益,我是不可能答應的,大不了我們接受政府的調查!”
紮克伯格語氣也非常強勢,可是薑均相知道他在虛張聲勢,要真強勢,何必要聽自己的條件。
“第一,投資協議裏要注明,如果將來涉及有關俄羅斯的事情,你決策失誤,造成重大損失,我可以以本次融資估值的價格收購你手中一半的Facebook股份!”
“你!”
薑均相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這麼難以接受,紮克伯格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憤怒的盯著他。誰都知道Facebook將來的估值絕對會是現在的幾倍甚至幾十倍,就是以現在的100億美元估值價格,他手中的股份也值30億美元,更何況將來?
“馬克,你不用激動,我投資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如果因為你的失誤造成我的損失,我要求補償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