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向大地撒下金輝,為這座繁華的二線城市披上蟬翼般的金紗。
小區7樓一間朝南的房間裏,陽光透過玻璃的折射在室內畫出一道唯美的光路,從地板一路延伸到室內昏暗的盡頭,隱約照出一個有些頹廢的人影。
“砰。”
許曜盤坐在床上,隨手把酒瓶扔進垃圾桶。全身隻穿著一件大褲衩,昏暗的環境下隱約可見他赤裸的上半身有著強健的肌肉。
許曜從床上站起,打開房門,走上了陽台,在夕陽的照耀下,許曜本來略顯清秀的麵容仿佛蒙上了一層麵紗,一眼看去帶著些許莫名的神聖。
拿起一件白色短袖穿上,許曜走出悶熱的房間,出門散步,陣陣涼風吹過,帶來獨屬於這夏夜晚風的舒爽。
許曜帥氣的麵容和健壯的身材讓他輕易成為路人關注的對象,但行走間挺拔的身姿和身上莫名的攝人氣質讓人們停住搭訕的腳步。
與同齡的那些剛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不同,許曜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親戚可以依靠,所以在剛滿十七歲那年看到征兵的海報就報名參軍去了。
從小就顯露出來的出色的身體素質讓他在軍隊訓練中一樣表現優異,一年多後許曜經過選拔進入某特種部隊訓練,在軍隊中艱苦訓練了4年,內心渴望戰鬥的許曜又通過選拔進入了維和部隊奔赴戰場,經過了一批次18個月的任務時間,現在22歲的他帶著左手的傷病和幾年來30萬左右的積蓄退役回家。
這是標準的退役兵王回都市展開,但他卻沒有什麼美女總裁要保護,他所有的隻是孤獨而已。
夜色漸濃,許曜晃悠著漫步經過一處有些冷清的別墅區,身旁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過,許曜看著這豪華的別墅,心裏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擁有呢,隨後又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
“嘭,嘭,嘭。”
突然,別墅內幾聲沉悶的槍聲響起。豐富的戰場經驗,許曜瞬間判斷出這是裝了消音器械的槍聲,此時的許曜再無原本的悠閑模樣,整個人如同被喚醒的猛獸,散發著鐵血的氣息。
許曜沉下身體,快速向槍聲處走去,但腳下卻反而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趁著夜色,許曜摸到一處樹叢後麵,眼前是一幅慘烈的景象:別墅門口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捂著被切開的喉嚨不停掙紮,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出血,許曜看一眼就知道這樣的傷勢,已經必死無疑。
遠處還躺著兩具屍體一動不動,一個黑衣黑發的年輕人身中數槍,生死不知,另一個明明穿著安保製服,手中卻拿著一把手槍,胸口上一把唐刀齊根沒入,想來是年輕人死前一記飛刀正中靶心。
“別墅保安怎麼會有槍?”
這樣反常的情況,許曜沒想著保護現場,直接搜查屍體,可保安身上除了手機,對講機,一包煙和打火機之外沒有其他東西。而年輕人更加徹底,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許曜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這很明顯是年輕人針對門前中年男人的刺殺。
“商業競爭對手買凶殺人?”
那也不至於,而且許曜看著年輕人那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臉,以及他用刀而不是槍,覺得他是專業殺手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