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劇的兄弟會麵(1 / 2)

公館內的人似乎聽到了公館外的馬車。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黑色色夫拉克外套,胸前掛著一枚的白色胸針中年男子出現為公館外衝坐在駕駛座上的弗勒裏微微點頭,弗勒裏迅速從駕駛座上下車並將馬頭韁繩交給中年男子,馬車上的佩西裏搶先起身打開車門放下階梯。

熱羅姆起身望著階梯上的佩西裏緩緩下車,目光轉向了那位牽著馬頭的中年男子,凝重的表情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泰蘭,好久不見!”熱羅姆操著幹澀的倫敦腔說道。

名為泰蘭的中年男子胡茬臉上同樣也露出笑容回應道:“殿下,好久不見!”

盡管從佩西裏的口中早已得知了堂兄的情況,熱羅姆還是忍不住想要詢問一下這位跟隨了自己堂兄十多年,做人忠心耿耿,做事一絲不苟的仆人。

萬一是這一切都隻是佩西裏和堂兄的惡作劇呢?

帶著一絲渺茫希望的熱羅姆開口詢問道::“堂兄,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泰蘭沉默了幾秒後,吞吞吐吐的回應道:“陛下……的情況不容樂觀……身體一直在發熱……而且總是上吐下瀉……總之……殿下,您進入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泰蘭牽著馬車離開,他實在不想將自己悲傷的情緒傳遞給還沒有進入公館的熱羅姆。

聽完泰蘭的回應,熱羅姆的內心又是一陣絞痛。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大抵是身體的前任主人遺留下的“遺產”。

站在熱羅姆身旁的佩西裏望著臉上毫無血色熱羅姆,指著小公館說道:“殿下,陛下正在公館裏等著你!”

回過神來的熱羅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公館的門口。

望著眼前這個被棕色油漆洗刷宅邸大門,熱羅姆竟沒有一絲勇氣推開大門,一旁的佩西裏見狀伸出手輕輕推開大門。

一樓的客廳出現在熱羅姆的眼簾,客廳的布置大體為帝國時期與洛可可時期相互融合的產物,華貴的外景下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副暴發戶的氣勢。

懸掛於窗邊的紅色帷幔被古銅色的鉤子勾在了窗戶的左右兩側,朦朧(陽光被工業化產生的煙霧遮掩變得朦朧起來)的陽光照射在快要褪色了的紅色土耳其羊毛毯上,緊貼牆壁的一樓與二樓樓梯鍍銅欄杆在陽光的照射下也泛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一座三十多年的精致產物,被精致的主人保養了三十多年,時光並沒有在這個精致產物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劃痕,但是它也如同拿破侖的輝煌榮光一樣,停留在了三十多年前,帝政時期與洛可可時期的融合產物注定無法適應如今高速發展中的工業化社會,越來越多擠入上流社會“暴發戶”將會以他們雄厚的資產決定整個時代的走向。

貴族崇尚的奢靡不再,“質樸”將會流行很長一段時間。

熱羅姆一邊觀察著宅邸的布局,一邊跟隨著佩西裏的步伐跨區一樓到二樓之間的樓梯走上二樓。

穿過二樓狹長的走廊後,佩西裏與熱羅姆來到了位於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的門口。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房間內傳出,熱羅姆的心情無疑變得更加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