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的記得那是1848年5月2日,《泰晤士報》的內容宛若一記衝鋒的號角將本已擂鼓熄聲的我們(憲章派)的鬥誌再度點燃,一時間整個倫敦仿佛將要再度重現一年前的“盛況”,但是令人遺憾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一個真正的無產主義者,甚至不是一個民主主義者/共和主義者,他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了實現他個人野心的工具罷了。
——《北極星報與我》哈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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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清晨,作為憲章派輿論大本營同樣也是工人運動倡導者的《北極星報》報社正摩拳擦掌籌備下一輪的衝鋒的“彈藥”,1847年的憲章運動令整個不列顛的所有憲章派全部聯合起來,他們組成了一個團體於今年4月向政府上書,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聯合政府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當初被他們用選票選入議院的帕麥斯頓大臣同樣也沒有對他們進行回應。【注釋1】(帕麥斯頓勳爵並不認為那是選民的功勞)
憲章派已經無法繼續忍受政府以傲慢的沉默作為對抗的姿態,他們準備在近期政府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工人的力量。
此時“北極星報”主編哈尼正端坐在辦公室,手持一根蘸水鋼筆思考著接下來的內容,被他壓在手臂下的白色草稿紙上滿篇都是塗改的痕跡密密麻麻。
思考了良久的哈尼主編眉頭緊皺,他低頭再度審閱了自己之前所寫的內容,卻發現自己之前所寫內容大多都是之前已經老生常談的內容,指望這些陳詞濫調的內容引起訂閱者的共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哈尼主編越想越覺得心煩,那篇還未寫完的手稿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內心煩躁不安的他索性將壓在手臂下的白色草稿紙揉成一團隨意丟在地上,蘸水鋼筆重新回歸原位,雙手像握住籃球一樣緊緊的按壓頭顱,雙眼死死的盯著花梨木雕製而成的書桌,嘴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文章的撰寫顯然給哈尼主編帶來了巨大的煩惱。
寫不出稿的煩惱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辦公室外傳來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哈尼主編從煩惱中拉了出來。
“請進!”哈尼主編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動作,雙手從頭顱處移開緊握放在書桌上,目光也由原來的憤懣變為了柔和。
不要將個人的負麵情緒帶給其他成員,特別是下屬人員,這是哈尼主編在擔任北極星報主編後得到了一條“真理”。
辦公室房門打開,一位記者手持報紙向哈尼走來邊走邊說道:“哈尼主編,你看看這個!”
待到記者來到哈尼跟前的時候,哈尼才發現記者的手中拿著的是“泰晤士報”的報紙,報紙散發著一股微弱的墨香,看樣子應該是剛印刷沒多久。
記者將“泰晤士報”報紙攤在桌麵上,指著“泰晤士報”報社頭版處標題,喘著粗氣急不可待的對哈尼說道:“主編,你看看這篇文章!”
“從波拿巴到波拿巴……?這是什麼標題!”初看標題的哈尼一字一句的將標題內容讀了出來,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疑惑,似乎是在詢問記者到底除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