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他們的軍官都唯卡芬雅克那個家夥馬首是瞻!”
熱羅姆.波拿巴感慨了一句,六月革命的屠殺令使得軍隊中的一部分軍官得以升遷,這些六月革命的“功臣”們為了維護自身功勳的合法性,團結在卡芬雅克的身邊。
現在想要爭取到他們的支持簡直就是難於登天,隻有熱羅姆.波拿巴坐上總統後,以皇帝侄子的名義籠絡他們,這些軍官們才能進入他的麾下。
“陛下,我覺得軍隊的事情大可不必著急!”魯埃寬慰說:“根據屬下對卡芬雅克的觀測,卡芬雅克那個家夥依然想要走選舉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您牢牢領先!我們隻需要靜靜的等待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對的!陛下,起碼士兵都愛戴著您!”佩西尼同樣也回應道。
熱羅姆.波拿巴搖了搖頭,表情略微有些猙獰的說道:“我要的不是他們的愛戴,我要的是像叔父一樣駕馭他們,我要帶著他們得到一切!這頭軍隊野獸必然要被馴服,我要將俄羅斯帝國在那年冬天所竊取的榮譽打碎,我要踏平那個醜陋到令我嘔吐的德意誌邦聯!”
熱羅姆.波拿巴的“狂語”令佩西尼和魯埃不寒而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所效忠的領袖竟然是一個像他叔父一樣的戰爭瘋子。
老天啊!法蘭西難道避免不了被一群瘋子裹挾?
魯埃的內心為法蘭西未來的遭遇而感到一陣悲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為波拿巴派為之效忠。
隻有改朝換代,魯埃才能夠獲得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就算皇帝陛下真的是魔鬼,他也要硬著頭皮和魔鬼同行。
再者說,經曆了上一次的失敗,想必陛下的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為了緩和氣氛的熱羅姆.波拿巴再次露出笑容,雙手交叉道:“當然了,這些都要等到我們將政權徹底攥在我們手心才能這麼做!”
“陛下,我堅信您一定可以帶領法蘭西重新奪取失去的榮光!”佩西尼一臉虔誠的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我也堅信!在您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夠取得比之前很偉大的勝利!”魯埃同樣也緊隨其後違心的恭維著。
“先生們,少說一些恭維的話!我都快要迷失自我了!”熱羅姆.波拿巴輕笑了一下,扭頭看到窗外一望無垠的麥田與麥田上辛苦勞作的農民道:“那些人都是我們的票倉,同樣也是我們為之保護的對象!我們必須將他們團結起來用以對抗那些反對我們的人!”
“是的!”佩西尼和魯埃也附和著。
熱羅姆.波拿巴與歐仁.魯埃聊了一路,總算摸清了歐仁.魯埃的底細,是一個可以同他一起分享權利的人。
時間漸漸的從上午11點走到了下午6點,經過將近7個小時路程,熱羅姆.波拿巴等人總算從馬賽到達裏昂。
這座從古羅馬時期就已經存在的城市在落日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莊重,孕育了裏昂的羅納與塞恩兩條河上,幾艘內陸河帆船正揚帆順流而下,河的兩邊依稀可以看到小黑點,那些依河而生的的居民正小心翼翼端著菜籃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