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高丹與黨羽被第二旅士兵粗暴的殺死後,一群身穿裁剪得體淡藍色軍服、佩戴一個袖劍勳章的家夥進入客廳。
負責指揮這隻軍隊的士官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他吞了一口唾沫望著眼前這群麵無表情的家夥。
盡管他並不知道這群家夥的來曆,但是從軍服軍銜來看,他們應該也是軍隊的人,帶領這隻隊伍的人的等級與他們的上尉連長同級。
帶領這隻隊伍的上尉板著臉緩步走到死亡的菲利克斯.高丹麵前,棕黃色的軍靴帶著一抹血跡,他俯身蹲下將麵朝地背朝天的菲利克斯.高丹的屍體翻了一個身子,前額被滑膛槍鋼彈攪的血肉模糊的菲利克斯.高丹映入上尉眼底,他表情驚恐地看著上尉似乎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還不願意相信自己以這樣的方式。
核對完菲利克斯.高丹身份的上尉轉過頭衝身後的隊員點了點頭,隊員心領神會地說道:“菲利克斯.高丹與其黨羽確認死亡!”
隨後上尉起身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掌,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這時負責指揮隊伍的連長湊到上尉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請問你們是?”
“總統直屬警務室特別行動局!”上尉依舊露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麵孔說道。
“警務室?特別行動局?”作為巴黎基層軍官的連長並不知道什麼是特別行動局,但是他卻知道什麼叫做“總統直屬”。
大總統可是未來要成為皇帝的人!
他們作為總統直屬隊伍不就相當於皇帝的近衛師團。
想到這裏,連長的目光變得火熱了起來,他開始有意識地同這位所謂的近衛師團拉關係。
這位連長哪裏知道,總統直屬警務室特別行動局並不是近衛師團,而且一個掛靠在警務室的反間諜組織,而他們要反的間諜就是軍隊中的一些想要造總統反的人。
上尉微笑著望著連長,不知道連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還能否像現在這樣熱情。
“我們要去下一個地點了!戰利品的清點就交給你們了,軍隊中的規矩你們應該知道吧!”上尉對連長說道。
所謂的規矩指的是在搜刮完戰利品之後,一部分用以自留,另一部分用於歸公後再分配。
由於各部隊所接到的任務不相同,撈的油水也有所差別,防止撈的少的軍人心生不滿,必須要進行一定的分配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連長笑著點頭,隨後給了身旁士兵一個暗示。
士兵見狀趕忙跑到死亡的菲利克斯.高丹麵前,在菲利克斯.高丹的身上來回摸索總算從菲利克斯.高丹的身上摸到了一塊純金外殼的懷表。
士兵將懷表交給了連長,連長借花獻佛將懷表放在上尉的手中,一本正經地說道:“工作之餘也要注意休息!”
上尉猶豫了片刻後,將懷表揣進口袋中。
吃人手短的上尉臨末還叮囑了一句:“將屍體收集,總統要有大用”的情報!
“是!”連長不敢妄加猜測總統想要幹什麼,他迅速執行命令將屍體都收集在一起。
上尉滿意地點了點頭帶隊前往下一個場所。
上尉離開後,連長命令兩名士兵鎮守在大門口,派遣數十名士兵在菲利克斯.高丹家中搜刮戰利品。
這種現象在坦普爾區與聖馬丁區屢見不鮮,槍聲在3點之後從坦普爾區與聖馬丁地區消失,同時又在聖丹尼地區與蒙特馬爾響起。
居住在巴黎的居民整夜都沒有睡好覺,他們同樣也不敢出門一探究竟,畢竟去年六月的那場暴亂已經給了一群閑不住的人一個“深刻”地教訓。
當然了,還是有一群“不怕死”的議員衝出家門,他們聯合在一起來到了愛麗舍宮。
議員們確信能夠調動軍隊的除了總統之外沒有其他人。
麵對“來勢洶洶”的議員,愛麗舍宮的佩西尼親自出門迎接。
還沒等議員提出質問,佩西尼上線說道:“各位議員,總統正在客廳等待著你們!”
這讓議員們覺得有些憋屈,像是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在佩西尼的帶領下,議員們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客廳,在這裏他看到熱羅姆.波拿巴總統。
此時的熱羅姆.波拿巴正站在窗欞邊背對著議員,他並沒有轉過身去,而是指著窗外的巴黎深情的說道:“各位議員,對於你們來說巴黎僅僅隻是首都嗎?”
熱羅姆.波拿巴的話令在場的議員有些招架不過來,他們不明白熱羅姆.波拿巴的意思。
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等待議員們的回應,而是自顧自的答道:“對於我來說,巴黎不僅僅是首都,它還是共和國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