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舞會就是外交(1 / 2)

杜伊勒裏宮宴會在傍晚八點左右開始,所有的房間在熱羅姆.波拿巴的命令下都點燃了蠟燭,從外麵往裏麵整個杜伊勒裏宮就像是被光芒籠罩了一樣,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將軍、議員、商人、各國公使齊聚一堂共同參加舞會。

對於外國公使來說,這還是他們自一八四八年大革命之後第一次在杜伊勒裏宮參加舞會,敏銳的公使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

畢竟杜伊勒裏宮與波拿巴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就是在挑撥整個歐洲國家的神經。

作為舞會主角的熱羅姆.波拿巴身穿緊致西裝,胸口出依舊佩戴著一枚榮耀軍團勳章,他穿梭在人群之中接受著大廳內來客的祝福。

有時他會停下腳步駐足停留,同舞會的客人進行交談。

整場舞會變成了熱羅姆.波拿巴一個人的社交場所。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圍著熱羅姆.波拿巴而轉動,俄羅斯帝國公使與不列顛公使竟罕見的湊到了一起。

“公使先生,要不要聊一聊!”俄羅斯公使用略微帶著一絲粗魯的土味法語腔調對不列顛公使說道。

不列顛公使看了一眼出現在他麵前的俄羅斯公使,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俄羅斯公使與不列顛公使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點進行交談。

“公使先生,看他那如同小醜一般的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成為了皇帝!”俄羅斯公使向不列顛公使吐槽了一句。

“那可說不準!”不列顛公使麵帶微笑的回應了一句,看似不經意地說道:“誰知道他會不會像偉人那樣加冕!”

俄羅斯公使表情中閃過一抹驚愕,反應過來的他立刻以微笑掩飾了過去:“應該不可能吧!他的伯父當初依靠著一個又一個的軍功才能夠彌補血統方麵的劣勢,他的血統比他的伯父確實高貴了一些,但是他卻建立像他伯父那樣的功績。哪怕是一半!”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列顛公使聳了聳肩,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準,哪個倒黴的國家就會成為他的踏腳石也說不定!”

俄羅斯公使臉色有些陰沉,不列顛公使似乎是在暗指偉大的俄羅斯帝國。

不可能!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絕對不可能失敗!

俄羅斯公使在內心中默默的念叨了幾句,他迅速轉移話題道:“我聽說貴國與法蘭西的聯盟似乎已經形同陌路!”

俄羅斯公使所說的正是發生在五月下旬的事,當時不列顛地中海艦隊司令帕克上將在返航的途中受到唐.帕西菲克的邀請在從達達尼爾海峽返航的途中駛入雅典,以支持唐.帕西菲克所提出的可疑的權益要求,希臘王國不願意接受唐.帕西菲克的要求隻能想保護國法蘭西求助,時任法蘭西外交部長的德.呂伊斯親自下場調停。

無奈的是帕麥斯頓斷然拒絕了法蘭西的調停,他在雅典的代表更是以無禮的態度應對調停,為了重塑法蘭西口碑、挽回希臘這個三家小弟的“忠心”,同時吸取了路易.菲利普時代因過分軟弱而遭至國民怨念的教訓,熱羅姆.波拿巴決定將法蘭西駐不列顛外交大使撤離,同時以不署名的方式譴責不列顛。

等到不列顛解決了這宗肮髒交易之時(1850年7月6日),法蘭西與不列顛的“準聯盟”已經不複存在。

不列顛不得不一個人對抗俄羅斯帝國的外交政策。

所幸的是,俄羅斯帝國在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僭越的跡象,他們似乎被普魯士與奧地利的鬥爭而搞得無法分心其他的事情。

“不列顛王國與法蘭西共和國隻不過是鄰裏之間的關係,兩個國家並沒有進行什麼聯盟!”不列顛公使矢口否認俄羅斯公使的“聯盟”說法。

盡管倫敦的帕麥斯頓一再要求修複英法兩國的關係,但是在不列顛公使卻不認為不列顛內閣應該對法蘭西“卑躬屈漆”,更不要說內閣中和在野還有許多反對法蘭西共和國的人選。

“我就說像不列顛一個王國怎麼可能同共和國這樣一個異端聯合在一起!”俄羅斯公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卻露出了抑製不住的笑容。

他之所以接替上一任大使就是為了拆散了不列顛與法蘭西的聯盟,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國家的聯盟已經不用他出手便自行解散。

不過,他還需要修複同法蘭西之間的關係才行,上一屆的俄羅斯大使給他留下的坑實在是有些大。

要不是外交大臣涅謝羅迭的強行指派,他才不願意出使巴黎。

當然了合作歸合作,他還是骨子裏看不起暴發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