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就不怕奧地利帝國加入到俄羅斯帝國一邊嗎?”
惱羞成怒的理查德.梅特涅脫口而出,沒過幾秒鍾,理查德.梅特涅內心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他犯了一個外交人員無法容忍的錯誤,那便是將個人情緒施加在了外交政策。
他的父親梅特涅親王曾經告訴過他,一個被情感衝昏頭腦的人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外交人員,因為他的一句無心之言,很有可能會讓一個國家為他的錯誤而買單。
優秀的外交人員需要時刻保持一個冷靜的的頭腦,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顯然無法具備這個能力。
“陛下,我……”理查德.梅特涅想要彌補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當他的目光看向了熱羅姆.波拿巴的瞳孔的時候,從這一對瞳孔之中理查德.梅特涅看到了刺入骨髓的冷漠,就像是看待一隻可悲的螻蟻一樣。
這種感覺使得理查德.梅特涅產生了一種錯覺,眼見的熱羅姆.波拿巴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祇,一個決定了他和他身後奧地利帝國三千多萬人性命的存在。
我……我真是昏了頭,竟然說出那句話!
理查德.梅特涅的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因緊張而分泌的唾液充斥在他的口腔,使得他不得不蠕動後街咽下唾液,白皙的手指與臉頰也因為過度緊張而分泌出汗漬。
時間在理查德.梅特涅的感知器官中開始變得緩慢,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是他感覺自己坐的的不是椅子,而是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從座墊傳來的炙熱感覺讓理查德.梅特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到煎熬!
仿佛是過了n個世紀之久,坐在理查德.梅特涅對麵的君主熱羅姆.波拿巴才緩緩開口道:“理查德.梅特涅!”
“陛下!”這一次理查德.梅特涅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哀求與謙卑,他在用這種方法請求熱羅姆.波拿巴能夠不追究他的失禮行為。
“我完全有理由將你剛才的話,試做奧地利帝國對於法蘭西帝國的藐視,從而對你們宣戰!不要忘了,拿破侖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間還有著幾段血海深仇!你認為你們的加入真的能夠讓俄羅斯帝國戰勝我們對吧!”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平靜地對理查德.梅特涅說著,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一樣。
熱羅姆.波拿巴所說的“血海深仇”,指的是路易.拿破侖兄弟在意大利地區的所作所為,以及羅馬王在維也納遭受“不明不白”的死亡。
每一段都能夠讓他有理由毀滅哈布斯堡王國。
“我……不是……”理查德.梅特涅嘴唇內的牙齒微微打顫。
正如熱羅姆.波拿巴所說的那樣,拿破侖家族有千萬個理由同奧地利帝國進行戰爭。
經曆過匈牙利叛亂的奧地利帝國軍事實力已經遠遠不如法蘭西,熱羅姆.波拿巴所忌憚的無外乎就是居住在意大利的拉德茨基。
這位擔任過聯軍總參謀長的八十多歲老頭子,可是如同奧地利帝國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沒有信心徹底戰勝這位老頭子,再者說,奧地利帝國本身同樣也是他用來製衡逐漸崛起的普魯士王國一枚重要棋子,時常敲打一下可以,但是他可不願意群規這枚棋子。
就在理查德.梅特涅惴惴不安地等待著熱羅姆.波拿巴的“審判”之時。
熱羅姆.波拿巴態度稍微緩和了幾分,接著說道:“我明白,你們不願意真的快同俄羅斯帝國決裂!在這個問題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定的時間。
在法蘭西軍隊抵達奧斯曼帝國之前,你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一旦法蘭西的軍隊徹底在奧斯曼帝國紮根的時候,我希望奧地利帝國能夠將你們的想法說給我聽。
是戰爭還是和平將由你們自己負責!不過,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們。如果說你們選擇與法蘭西為敵的話,法蘭西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將你們擊垮!
我會同你們帝國境內的所有反叛軍勢力聯合在一起,同普魯士王國、撒丁王國聯合在一起,將你們所擁有的土地、財富,乃至一切一切都砸爛!
屆時,奧地利帝國將不會在存在於中歐!”
麵對熱羅姆.波拿巴赤裸裸的戰爭威脅,理查德.梅特涅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從熱羅姆.波拿巴鄭重地眼神中,理查德.梅特涅可以肯定熱羅姆.波拿巴所言非虛,法蘭西帝國真的有能力將奧地利帝國徹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