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爾伯特親王向維多利亞女王說出“宣戰”的時候,維多利亞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惋惜的表情。
“可憐的尼基(尼古拉一世的呢稱),他一定還在等待著不列顛王國支持他的消息,然而他卻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帶給他一個噩耗!”維多利亞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對身旁的阿爾伯特埋怨了一句。
盡管維多利亞女王本身對於尼古拉一世有著一絲朦朧的情感,同時在宗教信仰方向同樣傾向於東正教,希望建立一個“希臘帝國”用來取代日漸衰弱的奧斯曼帝國,但是維多利亞女王畢竟不是一位“真正”把控不列顛國王,她所設想的一切也並不符合不列顛利益,她的想法為也注定如同空中樓閣一樣虛無縹緲。
而作為主導這一切始作俑者的阿爾伯特親王才是真正左右女王,乃至整個不列顛政治時局的人,他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符合不列顛利益的道路。
“維多利亞!”阿爾伯特用他那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對維多利亞女王說道:“不列顛的根據利益在於維持歐洲大陸的平衡,俄羅斯帝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毀滅歐洲大陸之間原有的均衡政治格局。對於這樣一個政治的破壞者,不列顛必須要對其采取軍事行動。”
說到這,阿爾伯特親王特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道:“再者說,我們已經給了尼古拉沙皇機會!阿伯丁的上台與帕麥斯頓、羅素的下台,都是我們對俄羅斯帝國釋放的善意。可是,尼古拉一世一再拒絕我們的善意,他想要強行利用武力的手段迫使整個奧斯曼帝國屈從於俄羅斯帝國,這是不列顛王國永遠不能答應的事!”
“哼!”維多利亞皺了一下鼻子,一副不樂意地表情對阿爾伯特嬌嗔道:“你不是還放任我們與法蘭西帝國組建聯合軍隊嗎?帕麥斯頓和羅素之所以這麼大膽妄為,也是受到你指示!”
“不列顛王國與法蘭西帝國之間的秘密約定隻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罷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將私下裏的約定當成既定事實!”阿爾伯特親王矢口否認了一句,而後繼續推脫道:“帕麥斯頓與羅素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就算沒有我的指使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搞垮阿伯丁!”
“對了!還有那個阿伯丁,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維多利亞女王再一次將炮口對準了阿伯丁首相:“像這樣的人,你還將他任命為首相!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不列顛王國與俄羅斯帝國交惡!”
麵對維多利亞近乎“蠻不講理”的責備,阿爾伯特親王並沒有選擇再向維多利亞女王解釋,而後直截了當地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單純看尼古拉一世不舒服,我不喜歡我的妻子去想念別人男人!”
事實證明,有些時候女人並不是在於一件事情的結果究竟如何,也不想聽你長篇大論。她想要的隻是你能夠在乎她的感受。
阿爾伯特拋開事實不談的話術,讓維多利亞女王立刻轉變了態度,她開始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自豪。
“這還差不多!”維多利亞女王傲嬌地昂起頭回應了一句。
倘若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當阿爾伯特說出這段情話之後,維多利亞女王的耳根已經微微泛紅。
眼見家庭內部矛盾暫時得到平息的阿爾伯特親王不由得送了一口氣,轉而在某些問題上同維多利亞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阿爾伯特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對維多利亞說,“我確實對帕麥斯頓他們過於放任了,他們利用報紙將話題引導到對俄羅斯帝國宣戰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敢將話題引導到王室的身上,實在是過於放肆了!”
聽到阿爾伯特的話,維多利亞女王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地詢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隻見阿爾伯特將目光對準了放在壁爐上的鈴鐺,他大踏步走到了壁爐旁邊拿起鈴鐺來回搖晃。
鈴鐺發了清脆的響聲,過了一會兒,頭戴一定黑色小氈帽、上身黑色灰紐扣西裝、下穿黑色蘇格蘭小短裙、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皮靴的約翰.布朗出現在了阿爾伯特與維多利亞的麵前。
“殿下!”約翰.布朗恭順地向阿爾伯特親王鞠躬行禮,而後抬起頭一絲不苟地詢問道:“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將帕麥斯頓先生、羅素議長(下議院議長),兩個人都請到我這裏來!”阿爾伯特點出了現在掌握不列顛政壇反俄派力量的兩位領導者,同時也是這場事件的始作俑者。
“殿下,是現在就讓他們過來嗎?”約翰.布朗詢問阿爾伯特道。
“沒錯就是現在!”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對約翰.布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