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呂伊斯義正言辭的發言,令帕麥斯頓的嘴臉露出一絲冷笑。
“貴國所說的商業行為是不是還包括刺殺一個國王這項服務!如果是的話,那麼貴國的商業範疇可就是太廣闊了!”帕麥斯頓用陰陽怪氣的腔調對德.呂伊斯說著,然後大聲地強調命令身旁的翻譯將這段話翻譯成法語。
麵對麵站著的德.呂伊斯當然不需要所謂的翻譯,他同樣也明白帕麥斯頓隻不過是在宣泄不滿而已。
恪盡職守的翻譯人員將整段話全部翻譯成為法語之後,德.呂伊斯表情嚴峻地開口道:“帕麥斯頓首相,您說我們刺殺了埃及國王!請問您有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據?如果真的是我們刺殺的話, 那麼我們法蘭西甘願將蘇伊士運河通行權交給不列顛王國,並且向您保證會退出所有在埃及的商業行動!”
德.呂伊斯有足夠的信心保證,這項刺殺行動不會被不列顛王國查出來,然後波及到法蘭西帝國政府。
他同樣也相信帕麥斯頓這個老狐狸真的能夠察覺到什麼異樣,因為這個老家夥同樣也是一個擅長搞陰謀詭計迫使別的國家發生動亂的家夥。
想當初梯也爾與穆罕默德.阿裏就是被帕麥斯頓忽悠直接變成倆歐洲公敵。
有道是同類替身能夠相互吸引……呸!同類型的人能夠在看到彼此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尿性的家夥。
帕麥斯頓又怎麼會不知道,坐在法蘭西帝國位置上的熱羅姆.波拿巴和他手下的一群家夥是什麼樣的屑人。
隻不過懷疑是要講究證據, 沒有證據胡亂懷疑一個小國尚且還行,大不了說的對方家裏藏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懷疑一個大國搞陰謀詭計必須要講究證據, 不講究證據胡亂懷疑的話必然會導致兩個國家交惡, 從而引起局勢的動亂。
德.呂伊斯可以肯定帕麥斯頓這個老家夥絕對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這件事同法蘭西有關。
一方麵是他壓根就不相信不列顛王國在埃及的情報網絡與刑偵技術能夠幫助他們快速破案。
現如今不列顛在埃及的情報站(準確來說是大使館)早就被馬塞爾.耶魯格滲透成沙子,隻要馬塞爾.耶魯格想的話,他甚至能夠知道不列顛駐埃及領事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如果這都能讓他們抓住把柄的話,德.呂伊斯就考慮向皇帝彙報裁撤國家情報院對外情報局的埃及分局了。
(實際上,世界各國的情報局都是處於一坨屎的水平,各部門管理異常的混亂!通過外交部傳遞出去的絕密信箋壓根不經過加密,同時還不善於使用電報這種新型工具,同他們這些蹩腳的情報人員相比,擁有富歇打下來的底子與熱羅姆.波拿巴跨越時空情報思維的法蘭西簡直就像是在對他們進行降維打擊一樣。)
另一方麵,刺殺(上一任)埃及總督(國王)的護衛已經被新任的埃及總督賽義德以謀害總督為罪名徹底解決,並且屍體也被徹底火化。
刺殺事件的種種線索都被法蘭西抹除,現在除了新任埃及總督賽義德直接跳反, 否則壓根沒有人能夠查到法蘭西的頭上。
如果賽義德真的敢跳反的話,法蘭西不介意在他跳反之前提前解決掉他。
埃及總督這個位置,他不願意做有的是人願意去做。
事實正如德.呂伊斯所想, 帕麥斯頓壓根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
如果他要是有證據的話,壓根就不同德.呂伊斯多BB,直接要求德.呂伊斯將蘇伊士運河股東名單上加上不列顛王國。
“就目前實質性的證據而言, 刺殺是一場倉促的行動!”帕麥斯頓對德.呂伊斯回答道。
眼見帕麥斯頓找不到實質性證據的德.呂伊斯繼續對帕麥斯頓錚錚有詞地說道:“所以說,不列顛王國無法證明刺殺是和法蘭西有關了!”
“我們無法確認刺殺的背後是否有人支持!”帕麥斯頓點了點頭道。
“那麼帕麥斯頓首相!”德.呂伊斯言語中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架勢,“你就怎麼認定這件事一定會與法蘭西有關!難道隻是因為賽義德總督同我們簽訂了蘇伊士運河通航權協議嗎?所有這樣都能全做是證據的話,那麼我可不可以認定貴國當初同埃及總督簽署的鐵路修築也算作對穆罕默德.阿裏總督迫害的證明!”
“這不一樣!”帕麥斯頓辯解了一句道。
“如果按照不列顛王國的邏輯而言,這兩件事又有什麼不一樣呢?”德.呂伊斯悲憤地說道:“如果不列顛王國認為自己是大國,就可以欺壓法蘭西的話!那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