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夫斯基一臉尷尬地望著熱羅姆.波拿巴,作為第二帝國核心成員的他自然知道合法性的由來,但是他可不敢像熱羅姆.波拿巴這樣“口無遮掩”地說透本質。
從“坦率”上來講,自己的這位“堂弟”要比自己的父親更加坦蕩一些。
在瓦萊夫斯基很小的時候,曾經聽自己的母親說過,自己的父親當初在帶上皇冠的時候稱宣稱“除了他之外的人,如果帶上皇冠必然會遭受到上帝的懲罰”。
“陛下,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不願意在合法性問題上牽扯到法蘭西的瓦萊夫斯基趕忙轉移話題道。
“好吧!瓦萊夫斯基你既然說戈利岑公爵的政府沒有合法性,那麼我想請問戈利岑組建的政府有沒有沙皇!”熱羅姆.波拿巴繼續對瓦萊夫斯基詢問了一句。
“有!”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沙皇具備不具備合法性!”熱羅姆.波拿巴繼續追問了一句。
“具備!”瓦萊夫斯基再一次點了點頭道。
雖然說戈利岑公爵的沙皇是一個11歲的孩子,但是他確實具備繼承沙皇位置的合法性。
隻不過戈利岑公爵政府的沙皇合法性並非來源於上帝,而是來源於國民議會。
“那不就行了!”熱羅姆.波拿巴拍了拍手對瓦萊夫斯基回答了一句,“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一個君主製國家進入會議呢?而且還是作為本次會議的重點國家之一!”
“我知道了!”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對了!這一次戈利岑公爵政府過來的人是誰?”熱羅姆.波拿巴好奇地詢問了一句道。
“涅謝爾羅迭!”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的熱羅姆.波拿巴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戈利岑竟然會派遣涅謝爾羅迭擔任談判使者。
“怎麼會是他!”熱羅姆.波拿巴小聲喃語,他實在想不明白戈利岑公爵竟然會選他擔任使團,他難道就不怕涅謝爾羅迭同正統政府串通一氣,或者戈利岑政府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外交人才,所以將這個老家夥拉了回去。
“陛下,涅謝爾羅迭大臣實在是……”瓦萊夫斯基苦笑了一下,然後為熱羅姆.波拿巴講述了涅謝爾羅迭大臣的事情。
由於涅謝爾羅迭在談判結束以後過早的返回,在他抵達莫斯科以後,立刻便被戈利岑公爵的人控製住,然後押運到聖彼得堡。
之後戈利岑公爵認為他還是有用的人,所以並沒有殺他和他的家人,而是繼續重用他和他的家人。
這導致涅謝爾羅迭一家子的命都握在了戈利岑公爵的手中,他不得不為戈利岑公爵賣命。
“可憐的涅謝爾羅迭!”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後接著詢問了一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亞曆山大那邊的談判代表應該是戈爾恰科夫大使吧!”
“陛下,您說的一點都沒錯!”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
“好好好!”熱羅姆.波拿巴暢快地笑了兩聲,而後拍著手對瓦萊夫斯基回答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涅謝爾羅迭與戈爾恰科夫這兩個家夥又要開始你爭我鬥了!”
想當初就是涅謝爾羅迭將戈爾恰科夫送出權利的中心,一送就是十多年,直接讓戈爾恰科夫在優越的貴族身份下蹉跎了十多年,這仇恨簡直大了去了。
如果說亞曆山大二世能夠順利繼位的話,那麼涅謝爾羅迭與戈爾恰科夫之間的仇恨會因為涅謝爾羅迭政治的結束而結束。
畢竟,身為勝利者的戈爾恰科夫大使必須要有一種包容的姿態。
這種包容並不是刻意示好,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包容,這種包容比直言侮辱更加的令人感到難受。
可是,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由於戈利岑公爵政府重用了涅謝爾羅迭,似的戈爾恰科夫大使與涅謝爾羅迭之間有重新成為了敵人。
不管他們倆願意與否,都一定會發生一場大戰。
“好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仍舊是一副戲謔地表情。
……
時間總算來到了和會正式開始的最後一天,基本上所有的外交大臣全部到場。
他們在熱羅姆.波拿巴的邀請下從協和廣場出發,參加他特意為外交大臣舉辦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