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萊昂.甘必大第一次登上曆史的舞台,盡管這一次的登台多少帶有一些陰差陽錯的意思,但是他靈活的思維和對第二帝國法律的了解,令法庭聽眾席上的許多人都感覺到驚訝。
因此萊昂.甘必大離開法庭大門之後,便立刻被蹲守在法庭附近的記者包圍。
“請問你對於這一次的宣判有什麼意見?”
“請問你就讀於哪一所大學?你的政治思想是有什麼?你的老師是誰?”
“你為什麼要接手這個案件?是誰指使你接受這個案件的?”
……
記者們接二連三的提問,令萊昂.甘必大有些不知所措。
作為一個剛剛抵達巴黎不足半年的“鄉巴佬”,萊昂.甘必大顯然還沒有適應巴黎人的“熱情”。
不過,好在萊昂.甘必大本身也是一個善於社交的人。
經曆了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後,萊昂.甘必大開始對記者的一些提問進行回答。
首先萊昂.甘必大向在場的所有記者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學校,以及自己所信奉的共和主義,而後又懇請記者能夠跟隨他一道前往行政法院的咖啡館附近交流。
畢竟,站在行政法庭外回答問題的話,多少有些不太好。
當記者聽到萊昂.甘必大人共和主義者之後,心中對於萊昂.甘必大的興趣減弱了幾分。
在目前的帝國體係內,隻有少數的共和主義者能夠身居高位。
剩餘的共和主義者,大多遊離於體製之外,並沒有多少價值的同時,還容易被帝國內部的書刊審查製度針對。
鬧不好,整個報社都要遭受到牽連。
【PS:目前的第二帝國書刊審查,並未直接規定一個明顯的界限。
明麵上來說,哪怕是反對帝國的言論也能夠發表。
然而在秘書室審查的時候,一部分報紙會因為各種理由無法出版。
一小部分報社,也會因為稅務蒙古、消防安全等問題被審查。
巴黎境內的報社逐漸摸索出了一個規則,那就是過於激進的新聞,一律不得報道。
隻報道一些溫和的批判與正麵新聞!】
一部分報社跟隨萊昂.甘必大轉移戰場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離開。
留在萊昂.甘必大身旁隻有共和派報社與左派報社,對了,還有一位是《波拿巴報》記者。
萊昂.甘必大將報社記者帶到行政大廳附近咖啡館,咖啡館的服務人員迅速來到了萊昂.甘必大等人的麵前,然後將咖啡館菜單放在了萊昂.甘必大的麵前,一臉熱切地詢問萊昂.甘必大需要什麼。
萊昂.甘必大看了一眼上麵的標價,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窘態。
咖啡館內的每一種咖啡的價格都不是他這個窮苦的學生能夠負擔的起,他隻好將服務員叫到一旁壓低聲音詢問,他們有沒有不要錢的水。
服務員原本熱情地麵孔,轉交就消失不見,他冷冷地對萊昂.甘必大說道,“沒有錢,就不要在這裏喝咖啡!”
“我……”萊昂.甘必大感覺到自己的兩頰燥熱,這一刻他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裏麵。
就在萊昂.甘必大進退維穀之時,一個聲音從萊昂.甘必大的身後傳來,“給這位萊昂.甘必大先生與跟隨他一同過來的記者朋友,都都來一杯咖啡!
我付錢!”
萊昂.甘必大轉身看向了身後,身穿黑色西裝埃米爾.奧利維耶正站在他的身後,隻不過萊昂.甘必大並不認識他。
隻見埃米爾.奧利維耶緩步來到了萊昂.甘必大的身旁,然後掏出了兩枚金幣交給了服務員,“這些夠了吧!如果有多餘的話,就當做尼的小費!”
“夠了!夠了!已經綽綽有餘了!”服務員臉上立刻露出了諂媚地笑容,“尊敬的先生,咖啡馬上就來了!”
服務員離開後,萊昂.甘必大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埃米爾.奧利維耶,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地詢問道,“您是?”
“埃米爾.奧利維耶!”埃米爾.奧利維耶挺直身軀對萊昂.甘必大回應了一句。
萊昂.甘必大在聽到埃米爾.奧利維耶的命令之後,表情一僵,臉上露出了明顯地厭惡情緒,“我會盡快將咖啡的錢,湊齊還給你!”
麵對萊昂.甘必大的疏遠,埃米爾.奧利維耶並未感到生氣。
想當初埃米爾.奧利維耶本人不一樣對投靠帝國的叛徒感覺到厭惡,現如今他不還是擔任了秘書室新聞機構的負責人。
“甘必大先生,你看上去似乎不太歡迎我!”埃米爾.奧利維耶略帶一絲調侃地詢問萊昂.甘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