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蝟趴在窩中想著想著,兩眼皮忽然沒來由得再次打起了架。
她頓時心中明了,這八成就是族母要再次托夢於她,當即放開神識任憑自身睡去。
……
一片黑暗混沌之中,小刺蝟幻化成一襲白衣的靚麗少女模樣,腳下踏著白光從混沌中走出,四處尋覓。
那靚麗少女正是她跌境前的人形模樣。
忽然前方閃出一道白光,一身白衣的白衣老太,從光芒之中急急走出。
“鍾兒,你沒事吧?”
老太太上來拉住少女雙手急切問道,原來這小刺蝟妖姓白,名鍾兒。
“母親,孩兒無恙,孩兒也正有事要向母親稟報,昨晚孩兒感到城中來了新妖,本想去文廟告知母親,卻在半路被一化形木行女妖截住,但憑孩兒判斷,她並非五家子弟。
困住孩兒後,告誡孩兒一番便將我放了,我回住處後不敢擅動,正發愁如何告知母親,母親就托夢與我了。”
白衣老太點點頭,輕輕撫摸著白鍾兒的秀發,眼中滿是慈祥疼愛之情。
“你快走吧,即刻就走,離開這乾江府城,同時,出去之後,想辦法將金光刃和五行鈍靈囊在乾江府城內出現的消息傳出去。”
“啊?金光刃在乾江府城?”
“對,就在五行鈍靈囊內,而此囊就掛在那位青衣化形的丫頭胸前。”
“就是昨晚那位化形木行女妖?難怪當時孩兒覺得奇怪,那女妖身上有一絲熟悉氣息。”
白衣老太嗯了一聲,將白鍾兒摟在懷中,告誡道:
“你昨晚所遇,應不止那青衣化形女妖,八成還另有一位化神境的在暗中。”
“化神境……可是一水行的?”
白衣老太點點頭,補充言道:
“水行,但並非柳家,包括那木行的丫頭,也不是灰毛耗兒家的。”
“怪不得我昨晚被一堵水牆凝冰所困,卻隻看到一木行女妖。”
“嗯,如此說來,昨晚那元神境的定也在場,隻是你境界不夠,看不到那位大妖……雖說這兩位不是出自另外四家的,但難保是受其所托,來此斬草除根的。”
白鍾兒眉頭一皺微微搖頭道:
“既然來此斬草除根,可為何昨晚放孩兒走了呢?”
白衣老太輕歎一口氣:
“興許,是將你做餌,要釣後麵更大的魚,這不今日就尋到文君殿去了。”
“他們居然敢尋到文君殿?母親你無恙吧?”
白鍾兒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察看白衣老外身上可有傷處。
見對方搖頭示意無恙,白鍾兒欣喜一陣,繼而眼神再次黯淡下去,悠悠言道:
“可惜,鍾兒身後,咱們白家已經沒有更大的魚了,他們金光刃也得了,白家也沒了,連母親都……,所有的目的都達到了,難道就真的非要將咱白家趕盡殺絕不可嗎?”
“傻孩子,世間事本就如此,若雙方換個位置,是我白家滅了他胡、灰兩家滿門,卻發現還留有活口,細想一想可還睡得安穩?”
白鍾兒吃了一驚,盯著白衣老太追問道:
“灰家?還有灰家?胡家是衝咱們的金光刃來的,且他們火行本就克咱們金行,可那土耗兒一家全是木行,又來圖謀我白家什麼?”
白衣老太搖搖頭,盯著旁邊黑暗混沌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開口道:
“不知道,但我隱約感覺,那灰老兒所圖甚大,可能遠遠超出你我想象。”
“難道……那土耗兒還想妄圖改換天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