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說過一個故事,有關於一隻小隊去營救隊員,最後卻被村民們殺了的故事……”
路葉微微點頭。
事實上,因為上校奴隸的身份,軍部將他的檔案隱藏了起來。
所以有些好事的士兵才想著去挖掘上校的往事。
“那個故事還有後續,想聽聽真實版本的麼,”費蒙德仰起頭,露出脖頸,上麵有一條奧辛利德並沒有的傷疤,“正如你所說,死掉的人是奧辛利德,但他卻沒有在那一天死去。在執行那個任務之前,我們終於找到了始作俑者克裏夫那個喝著我族人的血才登上高位的貴族。摸清了族人的下落和遭遇後,我們一方麵計劃救援,另一方麵利用這兩枚碎片準備了一個計劃,但無論如何,克裏夫一定得死。”
“但克裏夫那個懦夫因為害怕我們的報複而準備了手段,他用錢收買了當時的一位陸軍軍官,在軍官那添油加醋的報告下,那次的任務被認為是身為隊長的我的重大失職,而另一個被我和奧辛利德救下來的士兵也收到了威脅,他被迫在報告和日記裏分別寫了偽證,最後我因重大過錯被判死刑。”
“但是奧辛利德救了你……”
“沒錯,本來他是準備用分身偽裝成我的模樣代替我去死,而他則去凡尓冬,但在計劃實施之前,他本人卻被軍官派人殺了,後來我從槍殺他的士兵的嘴裏聽到了他是怎麼死的,就如同當初村子被攻破一樣,他死在了二十多支槍口下,死之前還殺了四個人……”
“那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路葉問。
“分身告訴了我這個消息,原本他還在準備易容成我的模樣,在本體死亡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
“所以你就成為了奧辛利德,既然消息沒有傳播出去,就證明當事人全被你殺了。”
費蒙德低低地笑了起來,“我還記得我站在軍官和克裏斯麵前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鬼。是不是很好笑,居然會有人為擄走了他族人的國家賣命。我在想,每次我和奧辛利德帶著傷和鮮血回來的時候,那些站在紅地毯上的、衣冠楚楚的人們心裏是不是都會發笑。”
“那照理來說,你的目的應該是毀滅萊登才對。”
“一開始是這樣,但我得到了啟發。”
“啟發?”
“在那個夜晚,我們睡得很沉,守衛被殺了,那些村民一個一個地割掉了士兵們的喉嚨,直到我們察覺過來,我和他很輕易地殺死了那些村民,留下了一個活口,奧辛利德問了他理由,而那個理由啟發了我們。”
費蒙德笑笑說:“那些村民為了殺我們,不惜暴露自己國家的軍事堡壘,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來換取我們的信任,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國家什麼的對於那群年邁的人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們的孩子都上了戰場,再也沒回來,所以他們要對我們動手,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他們的親人,但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凶手。”
“原來如此,俘虜、差遣你們族人的人,全都得死,如果找不到,就利用大環境來讓他們受苦。”
路葉明白了,為什麼奧辛利德千辛萬苦要策劃這一切。
如果隻是想毀滅萊登,憑借著星靈碎片的力量,他早就能得手了。
他哪裏是要向萊登複仇,他要複仇的對象是整個西方大陸。
那一座座的城市、建築、交通,其中都少不了奴隸的身影。
而在那些苦難的人中,或許就有他的族人存在。
所有那些依靠奴隸而興起的國家……全部都是罪人,是凶手。
……
幾十年前,鐵路縱橫貫穿了整片大陸。
正如同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給原住民帶來了滅頂之災一般。
交通技術的發展也給原生地的人們帶來了危難。
那時候西方大陸的戰火剛結束不久,萊登主導了南方國家的領袖地位。
百廢待興,缺少人口的各國在發現了這片大陸上居然還有很多原住民,奴隸貿易便發展起來了。
他們用槍炮打壓那些土著,給他們戴上沉重的項圈與鐐銬,再通過列車送往國內,使其給他們幹活……這種現象直到萊登通過了某項法案才逐漸消失,使得奴隸也可以用低價贖回自己的自由,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情。
當時,有個叫克裏夫的家族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後來投資了東南鐵路。
在家主克裏夫沿著鐵路欣賞時遇見了一個村子,裏麵住著一群特殊的人。
村子裏的男人們是天生的鬥士,而女人那不染任何胭脂的臉龐比寶石都要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