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對於路葉的冷淡,並不是來源於路葉的拒絕。
她確實不是舔狗,而是一隻老虎。
路葉以為自己拒絕了她,但是在艾斯德斯看來,獵物從來都沒有拒絕獵人的權力。
老虎有著老虎的自尊。
既然低聲下氣對白兔示愛被拒絕了的話,那麼直接把白兔搶過來就是了。
至於白兔有愛人這件事……管他呢!?
你的老公被我搶過來了,那就是我媳婦了!
雖然在剛被拒絕的時候她的確有挫敗感,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艾斯德斯一直都很想得開,她從來都是這種暴君思維。
隻不過在她展開搶占白兔行動之前,就因為昨晚的事情被打亂了。
正如之前所的那樣,她對路葉的態度驟變的原因不是因為被拒絕,而是在昨晚在抱起路葉的那個時刻起,察覺到了路葉很有可能是“叛徒”的這個可能性。
畢竟那個街區距離教堂並不遠,如果路葉是從那裏過來,短時間內怎麼會跑到身體幾乎脫水的這種地步?反之,如果是一直被追逐,壓榨身體機能奔跑的話,倒是有可能變成全身濕透的那副模樣。
不過經過了今的審訊,眼下的這個疑慮算是被打消了。
艾斯德斯對於自己培養的花朵還是很有信心的,用那種藍花的汁水製成的藥劑加以改良和稀釋,可以做到在不摧毀大腦神誌的情況下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副作用僅僅是頭腦眩暈一陣子而已,隻要不是短時間內多次使用就完全沒問題——這是艾斯德斯在經過了二十多個實驗體的適用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從某種意義上來,艾斯德斯跟布德很像。
因為同樣身為帝都的將軍,他們都有著自己絕對不能逾越的底線。
那就是對於這個國家的忠誠。
隻不過兩人效忠的對象略有不同。
布德效忠的是皇帝,所以就算知道大臣奧內斯特的習性,隻要那個綠頭發的男孩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就絕對不會插手政治。
而艾斯德斯不同,身為一名異民族,她享受狩獵與殺戮的快感。
比起帝都現任的皇帝,她更加忠於這個國家本身,因為隻要帝都存在,對周邊民族和國家持續地造成壓迫,那戰爭就會源源不斷,而她這個人,仿佛就是為了戰爭而生。所以她才會跟大臣奧內斯特這種人聯手,奧內斯特要的是錢和權,而她要的是戰爭,兩人各取所需。
所以在得到路葉不是“叛徒”的那瞬間,她的心裏是很開心的,有種女孩穿上了新衣服,還有了新洋娃娃的歡喜感。至於什麼失職、什麼失手殺了兩個護衛……這些對於艾斯德斯來根本連事情都算不上。
活到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有感覺。
路葉可以算是她人生中的初戀了,她在心中早已將路葉當成了自己的人。
如果路葉離開了帝都警備隊,那豈不是就可以將時間轉投到狩人這邊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狩人隊的總部在皇宮內,雖然很偏僻,但也是在皇宮。
而艾斯德斯的家也在皇宮,雖然艾斯德斯名下還有不少房產在帝都,但是她通常對這些都不關心,房子對她而言不過是住所,她連自己名下的房產在哪裏都不知道,不過一般來她也用不著,真要用的話還得去找女傭。
可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到晚上,皇宮便不能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