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
張若虛在城裏找到小翠。
“張哥,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黃三他……”看到張哥,小翠為他能活著感到高興,隨即又擔憂起黃三,那個拿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
“死了。”
“死,死了!”小翠瞪圓了眼睛。
“黃三身邊能養那麼多幫閑,應該有不少錢,你帶著他的錢改嫁吧,找個老實的對你好的。”
小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張哥,你不會怪我吧!”
張若虛搖頭。
頭頂著封建禮教的大山,小翠這樣的弱女子注定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便是她們這些女子的人生寫照。
弱者被人左右命運,唯有強者才有可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兩天之後,張若虛拿到定做的武士服。
白色的武士服穿在身上,無比貼合他的身材曲線,四個字形容,帥氣逼人。
生命微粒+1,總數3885。
白鶴武館,結束一天的陪練,張若虛向新館主提出辭職。
十天前,白馬武館遭白鶴武館踢館,如今已被白鶴武館收編。
館主不解:“若虛,你這做的好好的,這麼突然要走?”
張若虛這小子皮實耐操,武館弟子都喜歡點他陪練,要是走了,他去哪在找這麼好的陪練。
“明天我去參加大亂鬥,進了披霞山,就不會來這裏了。”張若虛實話實說。
“大亂鬥?”
館主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是的。”
還真是大亂鬥。
他都不敢參加的大亂鬥,一個武館陪練竟然說要去參加?
“哈哈哈,館主,你不知道,渣弱虛他每個月都要去參加大亂鬥呢。”邊上一個陪練大笑。
每個月?
館主瞪圓了眼睛,突然想到什麼,笑道:“你小子每個月都花錢去看大亂鬥了吧。”
“聽我的,不要花那個冤枉錢,一個月五兩紋銀,你若是存起來,再做幾年陪練,都夠你在山下霸州府城買房娶妻了。”
見張若虛好像沒聽進去,館主又道:“算了,你想看就去看吧,我給你放一天假。”
張若虛道:“館主,我真的是去參加大亂鬥。”
“哪來的小子,滿嘴胡言。”
“一個武館陪練竟揚言要去參加大亂鬥,滑天下之大稽。”
一群人步入武館,為首青年,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穿一襲筆挺的黑色武士服,武士服胸前繡著隻飛天白鶴。
黑色武士服,這青年是白鶴武館的精英弟子。
“趙師兄。”
“趙師兄。”
武館中正在對練的弟子紛紛停下練習衝青年打招呼。
趙權,白鶴武館總館館主親傳弟子,上個月大亂鬥勇奪前十的白鶴武館弟子是他師弟。
論實力,趙權還要勝那師弟一籌。
“師叔。”
趙權向館主問好,而後轉身看著張若虛道:“小子,你毛長齊沒有,知道什麼是大亂鬥麼?”
“趙師兄,這個年紀的小子哪知道什麼是大亂鬥,無非是攢夠了門票錢,去看一場大亂鬥,回去後好跟女孩子吹噓罷了。”
“看一場大亂鬥,嗬嗬,真到了大亂鬥現場,這小子要不被當場嚇尿,我倒立吃屎。”
張若虛沒有理會這些冷嘲熱諷。
“館主,反正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順便找你結一下工錢。”
一個月七八兩紋銀不算少了,而且還是自己辛苦勞動所得,沒理由不拿到手。
館主覺得眼前這孩子多半是想入披霞山當仙人想魔怔了,而且魔怔的還不輕。
他揮手招來賬房:“你帶他去結下工錢。”
披霞城裏,為了仙緣而陷入魔怔的人不少,這些人最後往往都變成了瘋子。
之前還想留下少年,畢竟少年確實是這間武館最出色的陪練,現在他巴不得對方走。
“這小子病的不輕。”
“想仙緣想入魔了。”
武館弟子紛紛搖頭,不在關注少年,進入對練狀態。
張若虛領到了工錢,一共七兩八錢銀子。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張若虛起床沐浴更衣,穿好武士服,紮好玉帶與束冠。
對鏡整好衣冠,拿上青雲劍,去大堂退了客房。
大街小巷,酒樓,客棧,甚至青樓都拉起了橫幅,都是些預祝某某某大亂鬥勇奪前十的祝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