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一邊走,一邊看手裏的夜裏猛合歡散,這玩意到底行不行啊?
藥效太弱,自己肯定被嗬嗬姑娘原地砍死。
如果藥效太強,自己真的把嗬嗬姑娘睡了,那傳出去會不會罵我許仙太禽獸?
算了!禽獸就禽獸了!
禽獸最起碼能活著,死了連禽獸都做不成。
不多時候,萬馬堂住的院子就在麵前。
這萬馬堂是西涼買賣戰馬的大宗門,當年為西涼軍提供了不少優質戰馬,甚至一些妖血戰馬,深的西涼器重,後來隱官也冊封他們為三十宗門。
萬馬堂嗬嗬姑娘,我來了!
徐凡看著麵前的朱紅院牆,縱深一躍,翻牆而入,一躍而下。
整個翻牆動作,行雲流水,悄無聲息,徐凡看著自己的身手,暗道如果混不下去了,去做小偷一定是個很有前途的行當。
就在徐凡落下的下一刻,周圍地方,躁動起來。
沉重的呼吸聲,黑夜裏的赤紅雙瞳,是,是狗嗎?
徐凡不怕狗,作為禦獸宗的鄰居,遇到狗是常態,徐凡精通打狗十三棍,來來來!
讓你們見識一下和狗對咬都不帶吃虧的男人!
可當那黑影走近了,徐凡才注意到,不,不是狗!
是馬!
兩匹烏雲踏雪的神駒,此刻正圍了過來!
這兩匹馬黑毛覆體如烏雲,四蹄雪白如飄雪,長有兩丈,高有一丈,麵相清秀,五官神駿,一看就是混合了妖血的那種,尤其他們的雪亮大板牙,咬人一定很疼。
這,這!
徐凡傻了眼,打狗自己會,可自己不會馴馬啊!
嗬嗬姑娘也是個神經病,你他麼院子裏養什麼不好,你養馬,臥槽,馬這個東西是該養在院子裏的嗎?這玩意不是該放在馬廄裏的嗎?
就在這時,兩匹烏雲蓋雪一擁而上,兩匹馬很有默契,一馬咬著徐凡的一股袖口,猛地用力。
刺啦一聲,徐凡的外套被撕的粉碎,懷裏的物件兒全掉在了地上。
一匹馬看到掉落寶貝,看也不看,張嘴就吃!
“臥槽!別亂吃啊!”
徐凡看著那馬一口把夜裏猛合歡散給吞了,臉色恐慌,“這個不能吃,快吐出來!”
另外一匹馬死死咬著徐凡,徐凡掙紮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匹馬把合歡散給消化了。
慢慢的,吃了合歡散的馬雙瞳泛紅,它盯著徐凡,咆哮著,鼻子裏翻卷熱氣。
徐凡後退了起來,這,這是一匹公馬!
臥槽,我難道說,要被一匹馬給羞辱了嗎?
更快的那公馬縱深一躍,竄到了徐凡身側,一口咬住了另外一匹馬的馬鬃,另外一匹馬瘋狂長嘶,兩匹馬滾打在地上。
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繁殖的季節……
徐凡驚魂未定,這,這都什麼事兒?
給嗬嗬準備的夜裏猛,被她的馬吃了,這藥勁兒太狠了吧,這玩意吃了不會要命吧!
“誰啊!”
“誰在我院子裏!”
黑夜裏,一襲白裙佳人挑著燈籠,走了來。
趁著燈火,徐凡和嗬嗬對視,二人中間兩匹馬盡情放縱,這一刻二人盡是尷尬。
嗬嗬姑娘臉色緋紅,“該死的,這兩匹馬,怎的現在胡來!”
“那誰!許仙是吧,你先來客廳吧!”
前廳中,燈火點燃,香茶上座。
嗬嗬姑娘一襲綠絨小衣,肌膚如雪,燈光下,俏笑道,“許仙師兄,半夜造訪,所為何事?”
許仙捧著茶水,有點尷尬,這怎麼說啊。
說實話,告訴她,我是來投春藥睡你的?隻求你明天能饒我一命?
哪怕是嗬嗬姑娘現在就殺了自己。
徐凡決定說一個假話。
雖然徐凡這輩子說過無數個假話,但是這個假話絕對是最有誠意的一句。